王顯龍聞言滿臉動容,些時再多言就顯得沒有誠意了,所以他也跪了下來。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劉賢威”“王顯龍”“現結拜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福禍與共,生死同命。”說完拜了三拜哈哈大笑而起。
“給賢弟”劉賢威遞過玉佩說道:“這就是哥哥為結拜送給你的信物。”
“這……!”王顯龍推辭道:“這太貴重了,何況我也身上也沒帶什麼物品來交換信物啊。”
他剛說完劉賢威就舉起了有孔的銅錢微笑道:“這是賢弟的吧?這可比金玉可貴多了,你看,這剛好有孔,以後我就佩帶他了。”
荷勝蘭見王顯龍又要拒絕,於是說道:“少爺,你們剛才不是說禍福與共嗎?”說著就從劉賢威手裏拿過玉佩塞到他手裏說道:“再貴重也是共同的不是嗎?你再推來推去劉公子還回不回家了。”
王顯龍一時無言已對,隻得拿著玉佩說道:“那!愚弟就先替哥哥先保管著吧。”
劉賢威看了看王顯龍又看看荷勝蘭笑道:“看來還是荷姑娘有辦法。”
王顯龍看對方拿他打趣,趕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哥哥,你的馬呢?還綁在樹林裏吧?”
“沒綁著,老馬識途,它能自己回去。”
“方才你可是說逃出來的!”王顯龍對他笑了笑。“我說哥哥你也真是的,上次偷豬又在城裏差點打起來,所以被伯父禁足了吧?”
劉賢威向山上引了引,邊走邊說道“沒有禁足,但比禁足更嚴厲。”
“怎麼說!”王顯龍荷勝蘭跟了上去。
“為了這事爹讓我出遠門學藝去了!”
“學藝?”
“爹說李家報複心極強,讓我出門躲躲,所以讓我上武當學藝。”
“這是好事啊。”王顯龍回頭見荷勝蘭有點慢,問道:“沒事吧勝蘭?”
“少爺我沒事,走吧!我能跟得上。”
就在此時,山上響起了一聲長哨聲,哨停後有人喊道:“滾滾沙江東複還”
“渺渺高山西來歸”劉賢威聞言也高聲回了一句。
“自家兄弟啊,回流灣船都靠岸上,你們是誰,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今晚是劉洋叔叔當值吧?我是大少爺,賢威少爺。”
此時天色已暗,上麵人一聽到是少東家來了有此嘈雜後亮起了幾個火把迎了下來。
“哥哥,是寨子裏的人嗎?”王顯龍停了下來。
“正是寨裏兄弟,領頭的是劉洋叔叔”劉賢威也停了下來,說道:“賢弟不防一起上山坐坐如何?”
“不了哥哥,家裏還有母親等著呢。來日方長,你何日上武當再派人到牛開金家知會一聲,到時再上山為你送行。”
“既然如此,那賢弟就送到這吧!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劉賢威他們走後留給了他們一個火把,在火光之下王顯龍發現荷勝蘭滿頭大汗,當下不由一驚,忙問道:“勝蘭,怎麼了?滿頭大汗的,生病了?”
“沒事少爺”荷勝蘭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可能剛才島上崴到腳了,剛才都沒事,現在才有點痛!”
“什麼才痛!”王顯龍早已彎腰坐了下去,拉起荷勝蘭褲腳說道“都紅腫了,拿著火把快坐下來我看看。”
荷勝蘭坐下看著王顯龍脫下了自己的鞋子,不知是痛還是羞,火光之下漲紅了臉。一時無語,隻是愣愣的看著王顯龍捏捏傷處,輕輕一拉己讓骨歸位。
“上來吧”王顯龍轉過背說道:“現在你還不能走路,我背你回去。”
“少爺,我能……!”
“快點,叫我少爺就得聽話,不然別叫我少爺!”
當荷勝蘭靠上背時,在水麵上的體香又重入了腦海,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仿佛讓這感覺來得更深沉一些。
“前輩請坐”楊慧蘭送走了孩子們回過身來說道:“我家相公在世之時提起您總是非常崇敬,所以當發現您跟隨康兒我一點都不擔心。”
“在世?”歐陽叔追探十幾年,心中早已明白,隻有死人才能消失得如此無影無蹤!“難道王鏢頭他……!”
“是的”楊慧蘭很平靜,十幾年悲傷的人痛苦是不會寫在臉上的!“您猜的沒錯,貧婦相公王堅去世還有九個月就滿十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