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這些年來分來的月錢雖然充足,但卻連累的下人沒了月銀,母親明白是大房的三認拖累了二伯母,這藥又是二伯母花上千金的銀子買來的,母親不願意讓二伯母破費了銀子……這才讓辛兒將藥送來。”付南辛掩著帕子,垂下了眼瞼,眼底的暗芒一閃而過。
付南辛的話在梅鄯英的腦海中一過便變了個樣,明戳戳地說著她,連發仆人的錢不夠,但要擺闊,結果還要大房這沒了丈夫的孤兒寡母自己掏錢,給她這當家主母擦屁股!
梅鄯英饒是臉皮再厚,也對著付南辛的話接不下去,正想著給付南辛安撫下去時,她的丈夫付家之主付左丘從門外走來。
緊跟著的人則是付子書,梅鄯英斜了一眼付南辛,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感情這妮子是在這兒等著她!
梅鄯英走到了付左丘的麵前,對著他福了福身子,柔聲說道:“老爺……”
“夫人,方才辛兒的話,可是真的?”這惡奴欺負無權的主子並不打緊,可偏生皇宮近日來出了一件大事,皇上正在嚴查此事,若是一步小心抖落出去,這付家聲望不保!
更何況宮裏頭的那位,又念了一遍風氏,斷不能在此事出了這事。
梅鄯英見付左丘的麵色有幾分沉色,明白定是宮中這幾日出了一些類似之事,連忙說道:“妾身這便將此事查出來,若真有此事定當給大嫂一個公道!”
付左丘這才點了點頭,付南辛詫異地看了一眼付左丘與梅鄯英,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付子書的身上。
她以為付子書會繼續蹲在那小院子中不肯出來,如今看來她也不枉費走了這麼一遭,待得過些日子定要將付子書給哄出去。
做男人若不多出去走走看看,眼界被局限了,以後定當吃虧!
“如此便多謝二伯母與二伯父,子書與南辛便不在此打擾了。”說完付子書對著梅鄯英以及付左丘微微頷首,接著便拉著付南辛有幾分著急地走了出去,
付南辛見此,回過頭對著梅鄯英說道:“二伯母,桌上的藥莫要忘了給二妹服用!”
梅鄯英因為付南辛的話,原本有幾分好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袖中的全都不禁攥緊,這付南辛留不得!
付南辛被付子書拉出了二房的院子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著付南辛沉下了眼眸,道:“辛兒你可是這知道了什麼?”
“兄長難道就不曾想過,為何母親服藥多年卻從未治愈過嗎?”付南辛望著付子書,接著又看了一眼他瘸著的腿,又開口道,“而這條腿,如何殘的想必兄長比辛兒更加清楚,兄長還打算繼續消沉下去嗎?”
打鐵要趁熱,息了的火可打不出好的兵器,故而付南辛根本不管自己給付子書的打擊有多大,因為比之這個她更清楚有人要的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命!
她如今能護他們,可終究是護不了他們一世的,再加上這宅院之中梅鄯英對大房虎視眈眈,暗處更不知何人在作祟,令她多了一分緊迫感,讓付子書重新振作這件事刻不容緩!
“這……”付子書聽了付南辛的話,猛地一震,想要繼續說下時,付南辛再一次打斷了付子書的話,隻丟下了一句話,令付子書的背後瞬間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