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指揮使企圖轉移歹徒的注意力,伺機救出人質:“你太異想天開了!一個人質能交換三個人的性命?這買賣也太賠本了吧?放了人質,你們三人隻能一有一個離開!”
餘小草背後的人沉思片刻,道:“我的命是老大救的,沒有老大就沒有盡頭的我!放我們老大走!!”
“三子!!”殷老大動容地看著黑暗中模糊的身影,鼻子酸酸的。
孫指揮使卻打起了遊擊:“放了你老大?可以!我怎麼知道我們放人之後,你會不會耍賴?你先放了人家小姑娘,小姑娘是無辜的!”
挾製餘小草的歹徒冷笑一聲,道:“無辜的?未必吧?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她肯定跟你們是一夥的!!少廢話,快放人!!”
孫指揮使往前走了兩步,剛想說什麼。那歹徒拿著刀子的手,警覺地對準了他,威嚇道:“站住!!你難道不顧她的小命了嗎?”
他的話音還沒落,一道白色的影子撲過,狠狠地咬在了他握著刀子的手腕上。歹徒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刀子落地,餘小草曲起胳膊肘,狠狠地朝著身後歹徒兩腿間的脆弱部分撞去。歹徒口中發出比第一次更慘烈的叫聲。
孫指揮使一個箭步上前,看清眼前的一切後,不由得替歹徒掬一把同情之淚。歹徒的手腕,被小姑娘家的小白狗狠狠地咬住不放,另一隻手抱住自己的重點部位。歹徒疼得身子弓得像個大蝦,站都站不穩了,孫指揮使輕而易舉地將他拿下。
“小白,過來!”餘小草見歹徒已經被控製,自己往官兵旁退了幾步,把死死咬住歹徒不放的小白叫了回來。那歹徒的手腕上血肉模糊,那隻手肯定是廢了。
“小白,好樣的!!”餘小草從荷包裏取出一塊肉幹,作為獎勵遞給了小白狼。小白用鼻子嗅了嗅,嫌棄地把頭撇向一邊:狼肉,好臭!老子不吃!!
餘小草想起小家夥的尿性,跟它老子一樣,同類的肉向來不屑一顧。家中殺的野豬、野兔,它們倒是來者不拒。養了一群吃貨,家中的肉類都快不夠了。幸好,大灰時不時地上山打獵,每次都能帶回一些獵物,才緩解了家中肉類食物不足的困境。
孫指揮使衝著小白狗伸出了大拇指:“小姑娘,你從哪兒弄來的小白狗,挺厲害的嘛!訓練訓練,可堪大用!!你開個價,把小狗賣給我吧!”
“多少錢都不賣!!”餘小草撫摸著小白柔軟的絨毛,安撫衝著孫指揮使齜牙炸毛的小白。
孫指揮使看出兩個小家夥之間感情深厚,卻忍不住逗她們:“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看怎麼樣?一百兩銀子夠你買幾十隻狗狗了,就是買那種從西洋穿過來的獅子狗,也綽綽有餘!”
餘小草帶著小白往城門的方向走去,口中道:“你的錢,還是留著買獅子狗給你家寶貝兒子玩吧!我們家小白和小黑,都是有狼族血統的,給再多的錢都不賣!!”
孫指揮使也沒有一定要把小白弄到手的意思。他帶著手下的官兵,敲開了城門,押著歹徒們一路往縣衙而來。縣衙裏餘海、劉虎和幾個孩子在那焦急地等待著。
突然,小黑從縣衙裏衝了出來,發瘋似的衝進了黑暗的夜色之中。小石頭心中一喜,大聲道:“一定是二姐回來了!!”縣衙裏的人精神不禁為之一振。
縣太爺趙大人帶著衙役巡邏了一天,聽說餘家的二姑娘跟著衛所的官兵追了出去,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餘家這小姑娘且不說入了陽郡王的眼,就她昭勇將軍義女的身份,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唉!果然虎父無犬女啊,別人家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躲起來,哪有她這樣硬往上湊的?刀劍無眼,要是被傷著了,可怎麼辦呀?
當看到跟在孫指揮使身後那個瘦小身影時,衙門中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餘海快步奔了過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上上下下地檢查著:“草兒,傷著沒?讓爹看看……”
小石頭眼尖地發現小草脖子上細細的紅痕,尖叫一聲:“二姐,你受傷了?”
他這一叫不要緊,很多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趙縣令也走了下來,關心地道:“傷到哪兒了?快讓孫大夫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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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嫿不是不想加更,而是身體不宜久坐。以前碼字,落下了頸椎和腰椎的毛病,前些日子在電腦前坐得時間長了,腰椎毛病又犯了。腰直不起來,像個小老太太!實在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