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心中微微有些慌亂:可別因此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啊!不知道類似止咳糖漿的藥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不過,皇上要真的追問下來,就說自己琢磨出的方子。
房子鎮繼續道:“小麟麟病好之後,就已經入冬了。你幹娘怕孩子小,路上再受了涼,就決定開春以後再一起回唐古。其間,你幹娘寫信讓你去京城跟我們一起過年,被你拒絕了。我說小草啊,你啥時候跟幹爹去京城,我和你幹娘好把你介紹給親朋好友啊!”
“那個……等小麟麟周歲的時候吧?到時候我去京中,參加他的抓周。”餘小草對於權貴豪門還是有些敬而遠之的,所以心中一直對進京有些小小的排斥。
房子鎮算了算,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便點頭道:“就這麼說定了,別到時候又找各種理由推脫。”
餘小草幹笑著,道:“哪能呢……幹爹,你餓了吧!我去廚房做你最喜愛的醬肘子。”
房子鎮也有半年沒吃到幹閨女的手藝了,砸吧著嘴道:“好,聽說你家養了幾隻野豬。大災年的,怪不容易的。”
餘小草笑道:“我們家也沒怎麼受災。我們對白胡子半仙的話深信不疑,早早就把田裏的莊稼收了回來。六畝番薯都長成半大了,還有紅薯秧子、玉米秸稈,再加上一些麥糠什麼的……哦,還有我們儲存的蝗蟲曬幹了磨成粉,喂豬喂雞都長得挺快的!”
晚飯,餘小草除了做醬肘子之外,還炒了螞蚱醬給房子鎮嚐嚐。房子鎮挺喜歡香香辣辣的螞蚱醬,就著螞蚱醬一連吃了五六個餅子,才舍得騰出嘴巴來說話:“閨女啊!這麼好吃的醬,你咋不讓人往京城捎幾瓶呢?”
餘小草驚訝地問道:“我托小郡王給你帶兩罐嚐嚐,你沒收到啊?我還以為你和幹娘嫌棄是用蝗蟲做的,不喜歡呢。所以後來就沒再提。”
“什麼?你讓陽郡王給我們捎了螞蚱醬?怎麼沒聽你幹娘提及啊?難道你幹娘不喜歡,賞賜給下人了?不對啊,按理來說你送的東西,她肯定會對我說的啊!”房子鎮有些納悶了。
餘小草心中把小郡王給罵了一通,扁扁嘴道:“幹爹,你們沒收到的話,一定是被小郡王給昧下了!這家夥,也真是的!明明給他說了,兩罐是給你們的,剩下的兩罐才是給他的!!”
這爺倆討論著螞蚱醬的去處,遠在京中的朱俊陽,正在母妃和大哥驚恐的目光中,津津有味地吃著螞蚱醬。突然,他的鼻子癢癢,打了個大大個噴嚏,心道:一定是餘小草那丫頭在念叨爺。難道爺昧下兩罐螞蚱醬的事被她知道了?切,知道了又怎麼樣,不就兩罐螞蚱醬嘛。那丫頭家地窖裏凍著的螞蚱多著呢,還在乎這兩罐螞蚱醬?小氣鬼!!
靖王妃忍住胃裏往上翻湧的感覺,擔憂地道:“陽兒,這螞蚱醬果真是用蝗蟲做成的?吃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朱俊陽把香辣口味的螞蚱醬,塗抹在白白軟軟的饅頭上,咬了一大口,道:“母妃,放心吧。兒子在東山村的時候,吃了不止一次了。能有什麼事?這螞蚱醬可香了,母妃,大哥,你們確定不嚐一點兒?”
靖王妃腦子裏都是蝗蟲可怕的模樣,她最怕那些蟲子了,忙搖頭道:“看你吃的那麼香,母妃怎麼好意思跟你搶?你吃吧……”
朱俊陽遲疑了片刻,又對著一臉嚴肅的靖王,問了句:“父王,你要不要嚐嚐?”
靖王心道:你個臭小子,終於想到老子了。老子這麼大的一個人坐這兒,你當老子不存在嗎?
靖王這個人,是個非常嚴肅的人,在家中也保持著大家長的威嚴,平時幾個兒子對他很敬畏,但親近不足。尤其是這個小兒子,從五六歲的時候,性情大變,脾氣暴躁易怒,還經常傷人。靖王很是頭痛,對他嚴懲了幾次,小兒子就記恨上他了。平時見了他繞道走,繞不過去了,就視而不見。所以,平日裏飯桌上,朱俊陽隻跟他母妃和大哥說話,無視了他的存在。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主動開口跟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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