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陽對於小草的話,絲毫沒有懷疑的痕跡。小丫頭有時候挺神秘的,居然連玄學和邪術都能識別,這世上還有她不會的和不能的嗎?
見她眉頭皺得死緊,知道她是替自己擔憂,心中變得異常柔軟起來,摸摸小丫頭的頭頂,他笑道:“知道事情的緣起,那就好辦了!以後見了吳君靈,我就繞道走,離得遠遠的,總不會再受影響了吧?”
餘小草小聲地喃喃道:“那到底治標不治本,能不能徹底去除這個大隱患呢?”
“丫頭,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徹底去除隱患?怎麼個徹底法?把人給悄悄宰了?”朱俊陽還有心思開玩笑。且不說吳君靈是他有血親關聯著的表妹,就說她一個朝廷命官家的小姐,死在他手上也挺麻煩的。餘小草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其實,那句話,她是跟小補天石說的。小小邪術,在靈力已經恢複近一半的小補天石手上,根本不值一提,分分鍾搞定。從它那兒得到確切的答複,小草的心定了下來。下麵,隻要她尋到機會,跟吳君靈接觸一下,就能解除她身上的法術。
至於壓製生辰八字的邪術解除後,對吳君靈有什麼影響,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哼!敢對她的男人下手,不收點利息,就不叫餘小草!
沒等餘小草騰出空來收拾她的時候,吳君靈倒是送上門來了。就在三日後,餘小草接到吏部左侍郎府的帖子,參加於婉晴十三歲的生辰宴。這也是於婉晴第一次在京中的公開亮相。
於婉晴的臉,經過三個多月的精心治療,再加上身體的調養,已經徹底痊愈。小姑娘圓乎乎的包子臉,白嫩嫩的皮膚,一對彎彎的笑眼,很是討人喜歡。
宴會邀請了於大人同僚家的閨秀,還有一些親朋好友家的女孩子,以及於婉晴的閨蜜。
雖說於大人來京任職已經兩年多了,可他家的閨女還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麵,很多人都好奇於姑娘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真如傳言那樣,醜陋得羞於見人。
總是有那麼些無聊的人士,喜歡背地裏嚼著根子聊八卦。因著於侍郎家的小姐,總是稱病,很少出現在人前。所以就有謠言出來,說她相貌醜陋,堪比無鹽。
一聽說於婉晴在生日宴的時候,會出現在眾人麵前,很多夫人閨秀都很好奇她到底什麼樣子,即使關係稍微疏遠一點的,也得了消息湊過來,送上一份賀禮。於侍郎有些詫異自己的好人緣,趕忙讓下人多張羅幾桌酒席,免得慢待的客人。
吳君靈就是不速之客中的一位,好像是跟於婉晴家一位遠親沾親帶故。能跟三品的吏部侍郎打好關係,對吳大人將來的升遷自然很有幫助,於是吳大人便冒昧地帶著夫人女兒一同上門了。出門前,他特地警告了江美芸:“如果這此再惹了禍端,你以後就在後院的家廟吃齋念佛吧!”
自從陽郡王的那件事後,吳定森就讓江美芸交出管家大權,暫時讓為他生了兒子的寵妾管著。江美芸什麼時候修身養性,反思透徹了,再說以後的事!江美芸心中那個恨哪,可是又不敢在吳大人麵前蹦躂,隻能心有不甘地交了管家權。
這次出來,吳君靈也一再地叮囑母親:“到時候,您盡量少說話,隻要微笑就成。萬不得已的時候,撿些好聽的說。注意看我的眼色行事。”
現在連她最疼愛的女兒,都不跟她一條心了,江美芸氣得口不擇言:“你也覺得我這個當娘的給你丟臉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在你爹麵前會直不起腰來?就是因為連生了三個賠錢貨!!你要是兒子的話,你爹他還會這麼待我?還會有那賤.人什麼事?”
吳君靈被母親蠢哭了,她深深吸了口氣,道:“母親,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您畢竟是吳家的主母,隻要您不一再的犯錯,您主母的地位是不會改變的。當務之急,是轉變父親對您的看法!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江美芸也是怕了,生怕自己被關進家廟受罪,她撇撇嘴,道:“知道了,到時候我不說話就是了!!”
於侍郎府上,專門準備了個雅致的小院子,招待小姑娘們。前來祝賀的閨秀們,由母親帶著跟左侍郎府上的老夫人和夫人見了禮後,就被帶到這個院子中。
因著跟餘小草來往漸密,於婉晴也認識了性格爽快的賀宛凝,和看似清冷實則很好相處的袁雪豔,以及溫溫柔柔笑容甜美的李夢茹。幾個好朋友來得比較早,已經坐在主桌上喝茶吃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