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靖王妃可是京中人人盡知的病秧子,現在已經跟常人無異。看上去氣色比同年齡的誥命夫人還要好些呢。這可都是餘大人藥膳的功勞呢!
“皇兒,慎言!”什麼庸醫,讓隨行的太醫聽到,像什麼話!這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自從皇兒知道他的小命,差點毀在太醫們的手中,就一直不待見那幫老頭子們。再加上,太醫隻會開他不愛喝的苦苦的藥,而餘小草卻能用甜絲絲的藥治好同樣的病。這孩子就一直覺得,太醫院的太醫們加起來都沒有餘大人的醫術厲害!
不能讓皇兒一直這麼認為下去!餘小草手中的底牌朱君凡是知道的,萬一哪天那個成精的石頭離她而去,她所謂的醫術和製藥術就成了泡影。太醫院的老家夥們,雖然用藥保守了些,都是醫學世家出來的,也不是一無是處。
聽到父皇的斥責,朱瀚炆有些不服氣地扁扁嘴:太醫院的老家夥們,連痢疾都能誤診,還能幹什麼?現在太醫們用藥,很多都換成了同仁堂的藥丸子和糖漿。
這些藥的藥性和效果,都經過證實的,用別人的成藥治好病,算什麼功勞?這些藥丸子和糖漿,可都是餘大人家中出品的,餘大人親手研製出來的。誰更厲害?那還用說嗎?
“皇上!餘大人受傷了,臣把她送回行宮,讓太醫給看看。”雖然小草一再強調隻是小小的皮外傷,可傷在臉上不能不慎重,女孩家的臉可馬虎不得,一個不好留下疤痕豈不是要破相了?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皇兒身上的皇上夫婦,這才發現餘小草臉上一道有三寸多長的血印子。皇後娘娘用心疼的口吻道:“小草受傷了?傷在臉上可不能馬虎了。春紅,給餘姑娘拿本宮的‘玉肌膏’用。小草,別擔心,玉肌膏祛疤效果不錯的。”
“微臣些皇後娘娘賞賜!”餘小草屈膝謝恩。
得了皇上和皇後的恩準,朱俊陽跟小丫頭同乘一騎,來到了行宮之中。不多時,春紅就把玉肌膏給送來了。
“餘姑娘,這玉肌膏的方子,是我們娘娘祖上傳下來的,傳女不傳男,傳媳不傳子。做這玉肌膏,用了不少珍貴的原材料,我們娘娘總共才得了三瓶呢!餘姑娘受傷,娘娘一賞就是一整瓶,足見娘娘對您的看重。”春紅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很會幫她籠絡人心。
“勞春紅姑娘跑一趟,請姑娘代我謝謝娘娘的恩寵!”餘小草還是不怎麼適應咬文嚼字的說話,笑容卻十分誠懇。
自從餘小草接著皇後娘娘的名頭開了“花想容”美容養生會所,出入宮中的機會就更多了。春紅跟她接觸了幾次,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微微一笑,便把空間留給了她跟朱俊陽。
“來,爺給你抹藥膏。”朱俊陽從梧桐手中接過玉肌膏,向前湊了幾步,彎下腰捧著她的臉蛋,仔細地看著她的傷口。雖然一如她所言隻是皮外傷,可他還是露出心疼的表情。
餘小草阻止了他的動作:“等一下,要先清理一下傷口。呶,用我水袋裏的水吧,免得還要出去打水,耽誤時間。”
朱俊陽的鳳眸,往她腰間的水袋瞟了一眼,帶著幾分笑意道:“要不,用爺水袋中的水,也隻喝了幾口還剩了不少呢!”
“不行!”餘小草反對很激烈,他水袋中隻是普通的清水,而她的卻是能夠消腫止痛外加防止發炎的靈石水,能一樣嗎?
接觸到朱俊陽別有深意的目光,她又畫蛇添足地解釋道:“你水袋中的水是喝過的。人的口腔中,細菌最多了,要是感染了我的傷口,豈不是小傷變大傷了嗎?”
“難道……你水袋裏的水沒喝一口?”朱俊陽對於“細菌”這個詞表示好奇,小丫頭口中經常出現奇怪的詞句,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我對自己口中的細菌,早已經有了免疫力。免疫力或許你聽不懂,抵抗力你應該能了解吧?所以,不會感染的!”餘小草強詞奪理。
“可是……爺怎麼聽說,口水是能夠幫助傷口愈合呢?你看,很多人手受傷了就含在嘴裏,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朱俊陽心中知道,小丫頭水袋中的水,包括餘家人喝的水,跟普通水都大有不同。隻不過,他不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