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一路向暮山疾行,不敢稍作停留。不多時,慕雲便來到了暮山腳下,慕雲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也不敢多作懷念,徑直朝山頂奔去。來到暮山山頂慕雲手捏法印,忽然,整個暮山都籠罩在一片聖輝之中,原本平凡無奇的暮山此時顯得清聖無比,慕雲身上長劍自動出鞘,一道聖光自劍身發出,慕雲尋聖光指引向暮山深處行去。
聖光盡頭,一柄劍懸於半空,劍身不斷變化成各種形態,整柄劍古樸無華,劍身散發的氣息也給一種滄桑的感覺。慕雲看著眼前的劍,自語道:“這就是師尊的如意劍沒錯了。”說罷,慕雲咬破食指,隨即向如意劍甩出一滴血,劍身沾血,整柄劍仿佛活過來一般,自動漂到慕雲身邊。慕雲取下一塊繡著“暮”子的白色布塊,包住如意劍,背在身上,便匆匆離開了。慕雲離開後,暮山上的清聖之氣便消散了,整個暮山,又歸於平凡之中了。
莫名湖的戰鬥依舊在繼續,隱者一人麵對絕情侯和策命侯兩人的攻擊,不見絲毫支拙,反而越戰越勇。策命侯長槍虎虎生威,每一槍都在大地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絕情侯手中殘劍劍氣霸道縱橫,大開大合之勢,誓要把隱者逼入絕境。隱者手中長劍宛若龍遊於海,身形如狡兔一般,每次都能輕鬆閃過絕情侯二人的攻擊。
策命侯長槍一橫,暴喝一聲:“閻王鬼途判生死。”猛然間,天地間陰風陣陣,刮得人麵上生疼。陰風中,不絕於耳的鬼哭狼嚎之聲攝人心魂,大地此刻仿佛被奪去了生機一般——死一般寂然。
絕情侯運氣於劍,道:“劍斷情絕。”一道冰冷絕殺的劍氣,配合策命侯的極招,襲向隱者。
隱者見狀,大喝一聲道:“如來之怒。”隱者身上強大的真氣化作佛氣,灌注劍身,原本平凡無奇的鐵劍上,此時若佛門聖器一般。隻是,劍身難於承受如此雄力,竟出現道道裂痕。
隱者對這些仿若未見一般,一道夾帶佛氣的強大劍氣猛然劈下。極招碰撞,天地見霎時一靜,隨即是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山腳下的禍龍大軍,功體強者,及時抽身撤開,而普通的士兵則在這無匹的氣勁裏屍骨無存。
“鏘鏘”
隱者手中的長劍在極招過後應聲碎裂。隱者雖強,可極招対撼,也是受傷不輕。絕情侯二人各自嘔出一大口鮮血,而後向後退出數步,顯然是受傷不輕。
隱者擦去嘴角鮮血,道:“我說過,你倆不行。”
“是嗎?”一道雄渾的聲音傳出,隨即,一道宏大的掌氣襲來。隱者轉身,運氣,接下這霸道雄渾的一掌,整個過程一氣嗬成。隻是隱者於匆忙中接招,難免受傷,隱者嘴角的血絲,又增多了幾分。
“禍龍,你也隻會暗掌傷人嗎?”隱者氣一沉,問道。
隱者話音未落,又一道掌氣襲來,掌氣之間夾雜著清聖無邊的佛力。隱者縱身一躍,躲開了這一掌。
“恩,”隱者沉聲道,“老友,你?”
“哈哈哈……”禍龍狂笑道,“暮老鬼,你此刻是眾叛親離啊!哈哈哈……”
“阿彌陀佛。”眾妙僧人雙手合十,誦一聲佛號道,“施主,上路吧。”
話音未落,眾妙僧人便一掌襲向隱者,隱者還在驚愕之中,這一掌,他毫無防備。眾妙僧人一掌重重擊在隱者身上。隱者身體向後漂出,血濺五步。
隱者身形未穩,禍龍雄掌又至。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隱者胸口。
血,猩紅刺目,仿佛要染紅這天地一般。一生為武林和平奔波,如今,卻在算計之下,身死道消。雨,在這個時候下了起來。仿佛要衝刷掉這裏的一切,隱者的眼神在這片風雨裏逐漸渙散。
禍龍看著倒下的隱者對著策命侯道:“愛卿,砍下暮老鬼首級,懸於城門,昭告天下,暮老鬼已死。”
策命侯恭敬的說道:“遵旨。”
儒山腳下,那個“儒”字依舊古樸滄桑,今日,一條年輕俊朗的身影,自遠處快速飛來,來人正是溫海。溫海來到儒山腳下,溫海大聲喊道:“晚輩溫海,替暮山隱者弟子上官慕雲請見儒聖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