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你親哥哥耶,你怎麼能就這麼去睡了?”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啦。”見她這麼憤憤然的樣子,爵笙嘖嘖道,“我就是太了解他才會這樣說。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去管他,會加壓爆血管的喔。那樣對頭痛更沒好處的吧。”
……話好像是沒錯,可是就這樣放任不管……總覺得,有點兒不人道的感覺。
“好啦,你也整理下東西洗洗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趕飛機呢。”爵笙探出手摸摸那疑慮的腦袋。
“你幹嘛學昕裕!”
“咦?他也這樣摸你?!”
“不要說的那麼猥-瑣!”
“我哪有!我要殺了那小子!怎麼可以對你這麼隨便!”
“……你是準備現在自己回房還是等我打暈你之後拖你回房?”
爵笙看著米綺真的從邊上*起了一把椅子,忙打著哈哈迅速逃離現場。一邊跑還不忘一邊說“你要早點兒睡喔”,搞得米綺哭笑不得。
回到房間整理好行李,床頭櫃上的鬧鍾顯示已經十一點多了。
米綺洗完澡吹幹頭發便倒進了床鋪。她伸手關燈,然後側臉看向窗外。
看不出天氣的好壞,不過從時不時鑽進窗戶縫隙的風聲來看,應該不是太好吧。說不定會下雨。
閉上眼睛翻來覆去了一番,還是滿腹的心事,總是擔心著書房裏的那個家夥啊。這麼莫名其妙的擔心她自己也有些心悸,不過還是忍不住去擔心,怕那個魔王會太難受,偏頭痛可是個很磨人的毛病啊。結果再次睜開眼睛去看鬧鍾,都快十二點了。
最後,米綺坐了起來,打開燈抱過筆記本,上網查找關於偏頭痛的相關信息。然後下床輕聲開門出去,在廚房找出上次整理時便看到的熱敷袋和冰袋,分別裝上熱水和冰塊。
爵晟止不住地頭痛,他皺眉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卻停不了那突突直跳的陣痛。每一次的發作都讓他頭疼不已,卻沒有辦法。除了在飲食上比較注意以外,他也不可能給自己發個長假來減壓,所以這個毛病一時半會也沒可能治得好。
每隔十幾分鍾便感到眼前昏花,連電腦屏幕上的字體都看不清楚,實在是惱人不已。
房門外傳來兩聲輕磕。
爵晟本已皺緊的眉揪得更惱了,形狀美好的薄唇也抿了起來。他站起來去打開門,本以為是爵笙,卻看到了另一張臉,不由一愣。
“什麼事?”他也知道自己口氣不好,卻控製不了。
“這個,對偏頭痛很有效的。”米綺忙舉起手裏的兩袋東西。
“這是什麼?”
“熱敷袋和冰袋啊,發作的時候敷在頸部和前額,可以好一些……”
“我不需要。”爵晟隻覺一陣莫名煩躁,順手要關門。
“喂!”米綺立馬探前一步卡住了門,揚起臉看他,“你不要這麼不領情好不好。”
“你很煩啊,我說了不需要,快走開!”
爵晟說著又要去推,米綺卻先他一步進了門,然後順手輕聲關上了門。
她轉身看著那一臉說不上是什麼情緒的表情,隻是低著頭走到床邊的歐式木桌前,把東西放好說:“這個敷一下就、可以緩解你的頭痛,根本就不浪費你什麼時間的,幹嘛不做?”
爵晟眯起眼不說話。
“我,我都是說認真的啦。你過來敷一下再工作好了。”米綺低下頭去。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緩慢挪近,繼而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
那嗓音有些低柔,米綺嚴重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她卻不敢抬起頭,隻好敷衍道:“……你,你是我老板,你要是不舒服什麼的,我也很難辦。”
“原來是這樣,”那聲音頓了頓,“那是不是為了老板的健康著想你都願意做?”
“……你幹嘛開這麼多條件啊,隻是敷個冰袋而已。”
爵晟拉過椅子坐下,交疊起雙腿:“我說了我不需要。”
米綺要緊下唇,抬起臉去看他,那麼氣定神閑的樣子,哪裏看得出來又在偏頭痛!不過這個時候還和病人計較這些有什麼意義,忍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
“吻我。”
“……啊?”
“你沒有聽錯。”爵晟嘴角彎起絢美的弧度,看著那張幾乎呆滯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兩個敷袋,要用兩個吻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