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個身著黑色布衣,頭戴鬥笠的男子在月光下漫步。
“嗬~錢家,我張一凡記住了,十五天,十五天讓我逃的那麼狼狽。今後定不會‘虧待'你們錢家!”
鬥笠下一雙眼睛殺機畢露,沾染血漬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蒼白。
他向著記憶中的地方走去,那裏曾有著他最不想回憶的事,也是他出山後最不想回去的地方,他在那裏呆了十年!如同在地獄熬練一般,這使他心裏一直存留著些許陰影。
但這時候他必須回去,他不知道老頭子還在不在,如果在的話那麼自己這具身體裏的暗傷會更好解決一些,如果老頭子已經走了的話,那麼自己這暗傷就非常的難搞了。
這暗傷是他在‘重生’後幾天就立刻發現的,畢竟他還不知道這具身體是什麼的狀況,總要來查探一番。
結果一查就查出毛病來了!這具身體不能修煉,雖然體內有靈氣運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暗傷。
回去?可是……
這裏回到那兒實在是太遠了啊!足足六百多裏的路程,自己沒有用來代步的馬匹,若是走回去怕是要一個月左右!
“唉~現在想回去卻也是有些難,前有狼後有虎的”先在路途上尋找些食物是正事,雖然儲物戒裏麵有很多錢,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去哪裏買食物呀?
張一凡走在一條小路上,忽然間,頭部的痛感讓他忍不住蹲下抱著腦袋!
豆大的汗珠滴滴灑落,地在地上竟發出嗤嗤的聲音!汗漬浸在衣服上的地方,都腐蝕了。
“嘶~又來了……啊……”張一凡雙手抱頭,猙獰的臉變得蒼白,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被別人打開來一樣,忽然間湧入了許多記憶,是這具身體前任主人也沒有的記憶!
一些七零八落的記憶片段充斥於腦海,而每個片段都是以自己的視角顯示的,他忍痛梳理著零碎的記憶片段,慢慢的他震驚了……
一個男孩原本有一個經營的很強大以的世家,有著不平凡的身份,有著許多的愛慕者,而這一切都在一夜之間湮滅!
張一凡清淚滴落,雙眼通紅。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己把這些記憶梳理好了之後,就一直有著一絲絲的不甘之意長存於心。
原來,你比我更苦啊!
記憶中的‘我’有著堪稱天才的資質,卻一夜間實力消失,身體被不知名的一個光影重創。
一個老人,滿麵油光,渾濁的雙眼,盯著他看,搖搖頭歎道“唉~都是命啊!”
老人轉身苦著臉對座椅上的人作揖稟報“大人,公子沒有修練的可能了”
那座椅上的人一手把那椅子的扶手捏碎了,令他身邊的人都是一震。
那先前說話的老人重重的感歎道“”唉~天命啊!”
可張一凡明明看見他轉身的一瞬,笑得很陰險!
張一凡不隻是為自己,也是為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感到悲憤“嗬!天命?放你娘的狗屁天命!我隻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個家夥的練體境界不比我差多少啊!隻是感覺,這種修煉方式似乎有點兒印象……
嘶~又來?
但隻一舜,便將他拉回現實。
“呼~好受點了”張一凡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周圍一圈的草地,竟是枯萎了,死氣沉沉。而其它地方依舊是茂盛,充滿生機。
“體內暗傷稍微好點了?奇怪,我學醫十年,竟看不出原因!”張一凡很是吃驚,這傷竟被逼出體外了?
他不明所以,搖搖頭,向著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