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卷玄機銘萬品(1 / 2)

白慕笙攬在瑾瓛腰間的手不禁一頓,兩人連忙鬆開了彼此。

瑾瓛低著頭,麵色更是一陣緋紅,聽著身側來人的腳步聲不斷靠近,她抿著唇,任是如何也不敢抬頭。

“阿瑾,許久不見,妳都不和我打聲招呼麼?”聞人子辰收起執在手中的書卷,背著手長立在瑾瓛跟前。他眸色睥睨,任是何時,也給人一種傲然不可攀的感覺。

知道來人竟然是許久不曾相見的聞人子辰,瑾瓛輕輕的吐了下舌頭,“知道許久不見,還一見麵就開我的玩笑,...我和慕笙從小一起長大,在一起自然親近的很,如何就是有敗風尚了?”

“原來還記在心上了?”聞人子辰紫袍一揮,他拽著瑾瓛的手腕輕笑,寬廣的衣袖將瑾瓛的手臂完全掩住,也不知他扣著瑾瓛的手上,用了幾分力道。

見他如此,身側的白慕笙素手拂上聞人子辰的長袍,“本官知道太史令大人一向知禮,如今這般作為,著實壞了彼此的身份吧?”他笑著將瑾瓛牽至自己的身側,“阿瑾不過是個孩子,大人可莫為難她。”

聞人子辰嘴角不屑的一挑,“白大人說這話,可著實不中聽了,我和阿瑾甚久沒見,怎麼就是我為難她了?”他不悅的開口,碧色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惱怒的滋味。

白慕笙見他心生不快,也不和聞人子辰一般見識,他輕輕的一笑,微微搖了搖頭,“白某向來不會說話,太史令大人妳大人大量,莫見怪才好,不過。”他牽著瑾瓛的手一緊,“修道之人,講求身心清淨,大人妳最好還是心係道法,心無旁騖才行。”

言罷,拽著瑾瓛便往“在水閣”的方向走,“我們去瞧瞧陌顏在做什麼,上次他還說阿瑾之於無啟國好奇的很,給妳找個好多史冊,讓妳之於那個國家的一切,一覽究竟。”

聞人子辰一把拽過瑾瓛的另一隻胳膊,“阿瑾,什麼時候去我的‘鶴雲軒’小聚一番?”

“如今聖上重病,國危一時,太史令大人妳夜觀星辰,朝覽天象,國運了掌在手,本應是焦頭爛額才對,當真就這麼閑麼?”

“這還不用白大人操心。”

聞人子辰拽著瑾瓛的胳膊微緊,白慕笙蹙眉扣住聞人子辰的胳膊。

許是因兩人同時用力拉扯,聞人子辰寬廣的衣袖突然一鬆,原本掩在他袖間的書卷堪堪的落在了地上。

書冊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微微的黃,儼然它的年月也是相當陳舊。

聞人子辰和白慕笙因為突然發生的意外,皆是不禁一怔。

“九丘誌...”瑾瓛望著地上散開的書卷,喃喃的念道。

她彎腰,試圖將地上的書卷拾起。

“阿瑾...妳別動!”聞人子辰急忙開口。

可瑾瓛卻是置若罔聞,這書卷仿若有魔力般,隻此一眼,便吸引著她挪不開目光。

還未待聞人子辰上前阻止,瑾瓛已然將地上的《九丘誌》撿拾在手中,聞人子辰眉頭輕蹙,見她已然細細的打量起來,也不好上前奪下。

“‘誌’即‘記’,文體是也。而所謂‘九丘’,定然是指九座山丘。”瑾瓛邊低低說著,邊凝著眸子,似是思索的極為認真,“為什麼會感覺這般熟悉呢?”

她輕輕的將手中的書卷打開,方翻至第一頁,聞人子辰在身旁連忙疾呼,“小心!”

他上前一把便捂住瑾瓛的眸子,另一隻手,則掩在了被展開的書卷之上。

半天,也不見什麼異樣。瑾瓛微微側頭,避開聞人子辰的手掌,“小心什麼?”

聞人子辰瞧了書卷半晌,見卷冊仍舊無異如常,並沒有像旁人開卷時那般,一道極光便刺瞎了窺書人的雙眼。他似是驚魂未定,又掩不住心首的震驚,隔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搖了搖頭,“沒事...”

“虛張聲勢...”瑾瓛抿著唇,笑著嗔了聞人子辰一眼,繼續翻著手中的《九丘誌》。

“這上麵的圖騰還真是新奇?不過我仿若是在哪兒見過?”

“阿瑾能看見上麵的圖騰?”聞人子辰驚詫的開口。

瑾瓛覺得他著實莫名其妙,但仍是呆愣的點了下頭,“那是當然,我又不是盲目,這麼大的圖騰我如何瞧不見。”

聽兩人如此言說,白慕笙踱著步子向前,他微微探身,試圖也一探究竟,可瞧了半晌,仍舊看不出分毫異樣。

“怎麼樣?沒看出什麼門道吧?”聞人子辰以鼻嗤之。

白慕笙如實的搖了搖頭,“未曾瞧見分毫。”

“怎麼會?”瑾瓛素手一指,“這分明是一個以繁花圍繞而成的圖騰,且周遭題有不同的詩句...隻不過...有些文字我不能辨認罷了。”

“這可是天書,旁人又怎生能瞧見?”聞人子辰傲然的一笑,他趁著瑾瓛思索之時,一把將《九丘誌》拿回至自己的手中,“我師父曾說,這本天書之中,記載著上古時期那場不為人知的天劫。前因後事,皆寫在其中。天機不可泄露,自然凡人不能輕易窺探。之前有人為了一覽這其中因果,竟然私自打開窺測,卻不料就在翻開書卷的那一瞬間,便被一道極光刺瞎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