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看做知音?”瑾瓛不解的抬頭。
夜瀾嘴角潛著一抹笑意,兀自的飲著茶,也不答她的疑問。
瑾瓛秀眉微蹙,“鳳兮一向寡言,如何會和我...心意相通呢?”
“誰和阿瑾說鳳兮一向寡言?”白慕笙輕笑。“許是妳對他不甚了解,他那不是寡言,而是高冷。”
“高冷?”
“嗯。”
“那鳳兮原本是何身份?為何卻成了月支國的第一琴師呢?”瑾瓛轉頭問一旁的白慕笙。
“這可說來話長了。”不待白慕笙回答,君陌顏便笑著踱到她跟前,他手搭在瑾瓛肩膀,眸子堆滿了笑意,“要不要七皇子我給妳說說?”
“那是當然。”瑾瓛連連點頭。
夜瀾看一旁君陌顏一臉笑意,和瑾瓛靠的極近,頓時眸子更是冰冷幾分,“有何好奇的?任是誰人也有個過往不是?阿瑾不知也罷。”說著,牽過瑾瓛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
白慕笙見他手上動作,不禁眉微蹙著,心裏頓時閃過一絲不悅,可一向溫雅如他,卻隻是站在一旁,抿著唇掩飾的極好。
聽夜瀾如此說,瑾瓛微微點頭,即便心中滿是疑惑,可也沒有了再追問下去的打算。
見瑾瓛在夜瀾麵前,事事皆聽從他的意見,有著說不出的乖巧。君陌顏朝白慕笙輕輕的搖搖頭,顯然一臉無奈。
一旁的聞人子辰嘴角一挑,把幾人的行為看在眼裏,可卻是絲毫不願摻在其中。
他碧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傲然,語調也不免添了幾分清詡,“今日有幸得見阿瑾風采,說來也是我聞人子辰今生幸事。”
“子辰自是廖讚了,可阿瑾不解,何來風采之談?”瑾瓛轉頭問道。
聞人子辰的唇角一勾,“方才阿瑾的佛道儒一番見解讓在下很是訝然,想不到女子之中也有如此賢人,佩服佩服。”
他一向清高傲然,睥睨凡塵,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中。今日能如此稱讚瑾瓛,可見是多麼難得。
“阿瑾自然是蘭質蕙心,目光深遠,何須妳來誇讚?”夜瀾冷冷的開口,眸子帶著幾分不悅。
聞人子辰不屑的輕哼,“我和阿瑾說話,哪裏又輪得到妳置喙?”
“阿瑾也是妳叫的?”夜瀾唇一勾,一抹輕笑入眸,“太史令大人一向對女人深惡痛疾,何時這般欣賞我們阿瑾了?”
他不急不緩的開口,徐徐的搖著折扇,即便是挖苦人的話,卻也說的極為泰然。
子辰聽他如此言說,似是正中自己的弱處,“我懶得和妳爭辯。”他一拂袖袂,頓時麵色如霜。
瑾瓛見兩人爭論不休,無奈的搖搖頭,似乎無論何時,隻要夜瀾和子辰碰見,都會是此般情景,恨不得爭個妳死我活。不過,子辰一向脾氣不好,夜瀾又多半故意氣他...
她悄然拽了下夜瀾的袖子,輕輕的搖頭示意他別再開口,然後笑著對聞人子辰說,“阿瑾也不過是仗著年少,才有那一番說辭罷了,若說真領悟其中深意,連皮毛也算不得。”
聞人子辰微點了下頭,他見瑾瓛話說的溫婉,頓時把方才對夜瀾的怒氣消減大半,臉上也少了一抹慣有的傲然,“阿瑾在九嶷山一行,果真是參悟匪淺。”
“妳知道我曾於九嶷山修行?”
“那是自然,久傾城任是誰人也知丞相大人有個身世頗具傳奇的女兒,當年被送往九嶷山一行三載。不過,能知曉這般,我卻不是耳聞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