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迎這句話一出,徐宙的下巴就砸了地。
看……看不出來啊。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沒想到竟然就已經是個有故事的人了。
“怎麼,要圍觀嗎?”
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雖然溫悅迎臉上笑容未減,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徐宙抖了三抖。
乖乖,他敢嗎?八卦過了頭那可是會反噬的!
尤其他做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引火燒身。要是燒了他自己個都還好說,可要是一個不留神殃及到了身邊的盛影帝,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徐宙忙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我們就不湊熱鬧了。叔叔在這兒祝你旗開得勝啊。”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溫悅迎專業假笑三十年,看一眼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盛承晏,頓了頓,說:“盛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再見。”
電梯門打開,她拿著相機走出去,幹脆利落的背影看得徐宙眼睛發直。
“乖乖……不得了,這小丫頭真是不得了!要不是礙於我這層身份,我還真想跟上去圍觀一下這出捉奸戲碼,肯定賊刺激!”
女孩子走路帶風,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拐了個彎消失在眼前,盛承晏收回目光,淡淡道:“該走了。”
他向來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更不會去觀賞別人的痛苦。對於他來說,方才的一切不過隻是個過目就忘的小插曲罷了。
然而徐宙還沉浸在方才的衝擊中,一邊走出電梯一邊感歎個不停:“哎,其實想想那小丫頭也挺可憐的,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跑來捉奸,等下如果看到什麼限製級鏡頭,那對她的打擊該多大啊!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我老感覺她那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那邊還在納罕個不停,這邊溫悅迎已經刷卡進房,布置好了一切。
相機藏在電視櫃上的擺件後麵,攝像頭正對著前方的king size大床。
溫悅迎站在床邊,望著灑滿了玫瑰花瓣的床單,和放置在床頭的紅酒及燭台,眼淚伴著冷笑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還有不到十個小時,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妹妹就將在這張床上勾搭成奸。而就在他們上床後的第二天,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挽著她,在眾人麵前完成了訂婚儀式。
真他媽惡心!
黑夜終於降臨,溫悅迎躲進衣櫃裏,拉上櫃門,隻留下極窄的一條縫隙。
深夜寂靜,門被打開的聲音顯得尤其刺耳,隨著門被打開,女人的嬌笑聲傳來。
“不要嘛……討厭!你摸哪裏啦……”
“衣服都要被你扯壞了,就那麼急嗎?難道我姐姐就這麼不能滿足你?”
“這個時候提她做什麼?”男人不滿地輕哼,“她連你十分之一都不如。小寶貝,快給我親親,急死我了……”
狗男女一進門就急不可耐地纏在了一起,明亮的燈光下,兩個人連體嬰一般倒向大床,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不多時,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聲音響起。
而衣櫃裏,溫悅迎望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場活春宮,幾乎咬碎了牙,才沒有衝出去踢斷人渣的命根。
現在衝出去怎麼劃算?
而明天……
溫悅迎將嗓子裏的那個硬塊和著血一起吞下去,濃烈的恨意皆化作鋒利如刀的冷笑。
明天,她會送他們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