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厲淩風……
時小棠更是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就這麼硬撐著和沈靑如閑聊了兩句,隨後掛掉了電話,時小棠幹脆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睡衣到浴室裏麵洗澡。
第二天上午。
安氏企業總裁辦公室。
安建國起身拿個文件的功夫,忽然感覺到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也不停的咳嗽,咳的撕心裂肺。
他眉頭微擰,緊緊的捂著疼痛的地方,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最近一段時間,胸口總是時不時的疼痛,總覺得身體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
終於等痛感不那麼強烈,安建國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安排車在公司樓下等我。”
掛掉電話之後,安建國起身,穿上衣服,強忍著胸口處隱隱的疼痛,下了樓。
剛走到公司門口,司機馬上殷勤的打開車門,並禮貌的喊:“安總。”
安建國上了車,直接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一個小時之後,安建國拿著化驗單坐在醫生辦公室,年過半百的主任醫師麵色凝重的和他說:“肺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的很嚴重了,情況不容樂觀。”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安建國整個人都怔住了。
肺癌?
晚期?
這句話,無疑是向他宣布了死刑。
靜默了幾分鍾之後,安建國再次開口,聲音裏透著些沙啞:“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誰也不知道,他這幾分鍾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思想鬥爭,誰也不知道,這幾分鍾對於他來講有多麼的煎熬。
醫生輕歎了一口氣,開口道:“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三年。這個……現在誰也說不準。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得盡快接受治療為好。”
“我知道了。”
安建國頓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謝謝醫生。”
他說完,轉身拿著那紙化驗單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從進辦公室,到出辦公室。
短短的二十分鍾,就像經曆了兩個世紀那般的煎熬與漫長。
原本風華正茂、老當益壯的安氏地產企業總裁……
此時,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歲,臉上的皺紋也愈發的明顯。
安建國臉上忽然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低聲自言自語道:“嗬嗬,該來的報應,總也躲不掉。”
等在外麵的司機看著安建國從醫院裏麵走出來,趕緊打開了車門:“安總。”
當注意到安建國情緒似乎不太對的時候,司機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安總……您……沒事吧?”
安建國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隨後,上了車,開口道:“回公司吧。”
聽安建國這麼一說,司機似乎這才鬆了一口氣。
既然回公司,那就說明安總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再次回到辦公室,安建國癱坐在椅子上,覺得手心裏麵都是汗。
腦子裏再次回想起剛才醫生的宣判。
“肝癌晚期。”
“癌細胞擴散已經很嚴重了。”
“情況不容樂觀。”
“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三年。”
“……”
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像魔咒一樣,不停的在他腦海裏麵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