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孫哥那裏得到的情報令我有些失望,無非是那些目擊學生的證詞,和一些我們已經知道的關於紅狗的資料,雖然不至於說是浪費時間,卻也的確沒有收獲。
也許是因為調查的側重不一樣,所以才會得出這樣的結果,回到謝俊家的老屋子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打開門,一休哥在客廳看電視,見我們回來,連忙起身問道:“咋樣啊?問出什麼情報沒有?”
我搖了搖頭,上樓放包,而後下來,謝俊已經在和一休哥講事情的經過了。
“能在二中這種消息封鎖的地方傳出名聲來,雖然靠的是為人瘋狂,下手狠辣,但要說他隻有這麼簡單,恐怕不太可信啊...”一休哥微微皺眉,顯然對孫哥的看法不太認同。
實際上,無論是我還是謝俊也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他再瘋狂也得有個限度,也得有所顧忌吧,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刀捅人,說得難聽些,如果朱明俊有個三長兩短,死在了醫院,那麼恐怕他也得賠上這條命。
能這麼肆無忌憚,背後肯定有所倚仗。
謝雲他們還沒傳來消息,我們三個在這裏討論也沒什麼用,我衝他們露出一個鼓勵和寬慰的笑容,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養足精神,明天再說吧。”
謝俊輕歎一聲,也露出一絲微笑:“也隻能這樣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卻並沒有像自己表現的那麼輕鬆,要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總之,我失眠了。
直到後半夜我才模模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卻又很快被噩夢驚醒。
這樣的情況,隻有在當初要與向飛天決戰的前幾天才出現過,而現在,為什麼還會這樣?
我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額頭,卻發現上麵已經滿是汗水,坐起身來,四周一片漆黑,外麵靜悄悄的,我口幹得厲害,下床穿上拖鞋,打開門來到了樓下,準備倒一杯水喝。
然而當我下了樓梯,我卻發現,書房的門裏有燈光投射出來,門虛掩著。
這麼晚了,是誰在裏麵?
我猜了個大概,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透過門縫,向裏麵看去,果然,謝俊正坐在裏麵,他一隻手拿著電話聽筒,另一隻手拿著筆在一個本子上記著些什麼。
“...原來是這樣,關於這個紅狗你還知道什麼?行了,我知道不該大半夜打擾你,最多,等我空下來,一個星期宵夜,想去哪兒吃,吃什麼隨便你,可以吧?就這些了是吧?有用,當然有用,謝了,回見。”
我愣在了原地,這麼晚了,他還在收集關於紅狗的情報,我幾乎可以肯定,他一直都沒有睡,直到現在。
謝俊帶給我的感動實在太多,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還在原地愣神,謝俊已經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起床撒尿啦,別說髒話啊,你小子,素質越來越差,我要沒重要的事兒能這會兒打電話給你嗎?我這邊都是爭分奪秒的事兒了,你在被二中開除之前,認不認識一個綽號叫紅狗的家夥?對對對,就是他,廢話,要不是因為他我這會兒早就躺在被窩裏做美夢了,你還在他哥手下混過一段時間?我靠,你不早說,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快快快,無論是他哥還是他的事情,知道的都告訴我,比如你跟他們一起接觸過什麼別的學校或者勢力的人,行,請你吃十頓飯都行,一個兩個,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