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我手中的卡掉在了地上,大腦一片空白,腦海中不斷的回響著謝俊剛才的話。
本來想引蛇出洞,算計他們,一網打盡,可沒想到,到頭來被他們給反算計了,被當猴耍了一次是一回事,但他們的目的卻不隻於次!
“好一個聲東擊西…”我反應了過來,緊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謝俊也滿臉的凝重,衝著樓道裏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片刻後,三十幾個人從上麵衝了下來。
“…綜上所述,剛才十九中那邊來電話了,白畫遇刺,進了醫院……重傷!”
他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最後兩個字猶豫了半天,還是一咬牙說了下出來。
我感覺腳下一輕,有種站不穩的感覺,就要摔倒,被站在我旁邊的一個男生給扶住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對一休哥說所有人都會平安無事的度過這一關,卻轉眼就得到了白畫遇刺的消息,而且,還受了重傷。
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力度之重,疼得鑽心。
“是那些混進去圖謀不軌的新生幹的?”
我的聲音因為抑製心中複雜的情緒而顯得有些沙啞,謝俊搖了搖頭:“也是,也不是,對方的確是利用了我們創造的好時機,卻沒有上我們的套,而是趁著一休哥不在,白畫身邊戰力薄弱,十九中那幾個與白畫敵對的大勢力都派了人,圍攻白畫,才將他重傷的。”
我緊咬著嘴唇,謝俊還想說什麼,我卻抬起一隻手,看到他眼中的擔憂,我也能猜到他接下來八成是要說什麼安慰我的話。
的確,自己剛剛說出的信誓旦旦的承諾就因為他們而變成了笑話,使我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的臉,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可我卻沒有任何時間卻難過,去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得保持冷靜,然後才能處理和承擔這一切。
“我沒事,這個時間應該還打的到車吧?”
謝俊立刻點了點頭:“現在還可以,這附近就有不少夜班出租車。”
“那好,謝俊,你帶幾個人先跟我來,路上把電話的內容跟我講一下,其他人盡快打車過來。”
說完,我轉身就往小區大門跑去。
我出奇的冷靜,冷靜的近乎冷血,我不去想白畫重傷垂死的樣子,不去想怎麼替他報仇,隻是想著盡可能多的得到情報,知道事情的經過和一些線索。
“那些人怎麼也不肯招?”十多分鍾後,坐在朦朧夜色下疾馳的出租車裏,我微微皺眉。
“很明顯,他們就是所謂的炮灰,堅持是看白畫不爽,想弄死他才動得手,沒有什麼主使人,在警察到來前,他們都被打成豬頭了,都不肯給透露一個字。”
我勾了勾嘴角,眼睛看向窗外,心中滿是冰冷。
想玩兒大?我不怕陪你玩兒大,隻要你承擔得起這個代價。
“問過負責監視紅狗的人麼?我記得他是住學校宿舍的吧?”
謝俊輕歎一聲:“打過了,紅狗乃至他所有的小弟都沒有任何動向,想來他背後那個人一定給過他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