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點頭目送蘇琯琯離開。
蘇琯琯走後,她抬眼看向望不到頭的街道,突然就覺得有些無力。
索性,她走到一旁包子鋪門口席地而坐,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輛官轎從身前經過,走出數米遠後,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轎上的人下轎來到她的麵前,看到娟秀的白色鑲金邊荷花繡鞋出現在眼前,晏明珠微微仰頭,剛驚訝的想要說話,對方就“噓”了一聲。
她連忙噤聲,那人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項鏈,她明白對方的意思,立刻將項鏈放回了衣衫中。
“你怎麼會在這裏坐著。”終於,對方開口了。
晏明珠站起來福身:“郎月公主。”
“別客氣了。”
“我……心情不好,所以在這裏曬曬太陽。”
郎月仰頭看向有些陰鬱的天氣忽的笑了:“找借口就找點像樣的,上轎吧。”
晏明珠並未動彈。
郎月歎氣:“如果你不相信我們,那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找上我們,你站錯了陣營,根本就沒有分清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隻怕……吹虧的還是你自己。”
晏明珠抬眸看向郎月,她有朋友嗎?她不知道。
“你還不懂嗎?那個蘇琯琯根本就碰不得。”
提到蘇琯琯,晏明珠抬眼看向郎月。
郎月蹙眉:“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認識蘇琯琯?”
晏明珠沉聲。
“蘇琯琯一直都被我的人監視著,她曾幾次三番的調查你,當初派去文家指定要晏家的女兒通陰婚的算命先生也是蘇琯琯安排的。
她表麵無害,實則一心想要你為她所用。你當真以為對你笑的人就都是善良的人嗎?別傻了。”
晏明珠不自覺的緊握起了拳頭:“你說……她一直在調查我?”
“上轎吧,在這裏說話不方便。”
這一次,晏明珠沒有拒絕,直接上了郎月的轎子。
來到司正府,郎月派人去請歐陽莫離。
丫鬟給郎月和晏明珠上了茶,晏明珠問道:“郎月公主,蘇琯琯為什麼要調查我?”
“你娘難道沒有跟你說過你出生時的事情嗎?”
晏明珠搖頭:“從未提起,這跟我出生有什麼關係呢?”
“也難怪,聽說當年你娘怕別人知道你出生時的情況而招來殺身之禍,所以請村民幫忙保守秘密。
可是,隻要有銀子,沒有問不出的事情。
根據我師兄的調查,你是在你娘回娘家省親的那日晚上出生的。
你出生那一刻,整個村子裏黑夜如同白晝般明亮,百雀圍著你家房頂環繞鳴叫,金光持續長達一炷香的時間。
那光景,分明是隻有天上神祗下凡才會有的排場,可是不知為何,你的命相卻沒有任何人都能參透。
我師傅號稱是整個北涼國第一司正,通八卦,曉天命,即便如此,他卻也未能尋到你的根源。
不過,不管尋不尋的到,你的命數都必然是極高的,甚至可能高出我師傅的想象。”
晏明珠咬唇:“我還是沒有聽懂,我的命數與蘇琯琯利用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