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揚眸:“怕什麼呢,隻要我們大家擰成一股繩風雨同舟,沒有什麼可怕的。”
“小姐,我覺得你最近的心態變的豁達了許多。”
晏明珠淺笑,挽著魚都的手往外走去。
周寒回到井底,見凝香正在唉聲歎氣的憂傷著。
“凝香,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呢。”
“你怎麼又回來了?”凝香望向他。
“我出門不帶護身符,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拿起了自己的護身符掛在脖子上來到她麵前蹲下。
“其實剛剛我在井口,明珠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凝香看他:“你…會怪我有秘密未同你分享嗎?”
“怎麼會呢,如果我的記憶沒有消失。
說不定我也會有屬於我自己的秘密。
你真的不打算幫明珠嗎?”
“你也覺得我該幫她?”
周寒搖頭:“我覺得沒有用,你的想法才是真是有用的。
凝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做了四十年的鬼卻不肯轉世。
但我跟你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我多少是懂你一些的。
我總覺得這麼多年了,你是在等些什麼。
今天聽了明珠的話後我才明白,原來你是在等一個男人。
凝香,今生能做到的事情,不必非要等來生。
如果借著這個機會,既能解開你跟那個人之間的誤會,又能幫了明珠,何樂而不為呢?”
凝香沉思了片刻垂眸:“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
“你隻管盡力就好,最後的結果看天意。”
周寒說著站起身:“算了,我說的多了隻怕會幹擾你的想法。
既然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便好。
我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安安靜靜的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先走了,明珠和魚都還在等我。”
他說著便飄上了井口。
來到司正府大門口的時候,明珠正跟魚都研究著要做些什麼好吃的。
兩人才說了一半,周寒出現在馬車中:“你們說的那些都是我愛吃的。
我這人不挑食,有酒有肉,吃什麼都滿足。”
魚都點頭笑道:“這倒是真的,往日裏我與他一起去吃祭食。
他從來都是有什麼吃什麼的。”
“我可能是餓死鬼,不然為什麼做了鬼之後還這樣好吃呢。”
“難說,你鬼魂離體的時候不是在亂葬崗嗎。
估計是難民。”魚都抱懷道。
“不會吧。”周寒揚眸:“我記得當時我穿的衣服布料可是綢緞呢。
若我真是難民,怎麼可能穿得起綢緞做的衣服,卻沒銀兩吃飯呢?”
魚都撇嘴一笑:“說不定你的衣服是偷來的呢?”
周寒不爽:“讓你這樣一說,我簡直就成了江洋大盜了呢。”
聽著周寒和魚都兩人鬥嘴,晏明珠不是揚唇輕笑著。
馬車經過文淵閣和連淑閣門口的時候。
她隱約聽到了樓裏的戲鼓聲。
她用手指輕輕挑開馬車的車窗簾往外看去。
入目之處正是連淑閣的大門口。
此刻,連淑閣門口竟站著一個文淵閣的侍女在招待過往客人。
她驚訝了一下,文淵閣的侍女怎麼會在連淑閣門口呢?
她又撩開左側車簾看去,文淵閣門口的兩個侍女中的另一個她是不認識的。
她猜想,那應該是連淑閣的侍女吧。
什麼時候文淵閣與連淑閣關係竟然這樣好了呢?
想到晏金珠,她倒是自嘲一笑。
是她大意了。
現在晏金珠身體中住著蘇茵茵的鬼魂。
蘇茵茵咋想盡一切辦法的引誘四王爺。
四王爺對她寵愛有加,而這連淑閣又是四王爺的勢力範圍。
所以,將文淵閣和連淑閣連成一片籠絡整個陵南城的花樓生意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樣想來,她最近的確是有些大意了。
在她積極拉攏身邊人的同時,蘇茵茵也一直都沒有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