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知道,這事兒晏金珠和林相做錯了。
你為什麼不好好的抓緊這次機會呢。”
郎世儒愜意的依靠在車窗邊:“明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晏明珠撇嘴:“你這套理論用在你弟弟身上根本行不通。
你沒有看到他離開時得意的樣子嗎?
說不定他還會因為此時記恨你呢。
反正橫豎都已經鬧別扭了,何不趁此機會好好的收拾他呢。”
郎世儒笑:“我指的是林寬。
我四弟的確不會感恩於我,但是林寬應該懂。
這次我放過他們,是賣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麵子。
林寬在朝為官這麼多年,也算是個老謀深算的謀士了。
他不會不懂得領我的情。
而且,即便他真的不領情也無所謂。
今天這事兒我們沒有鬧到我父皇那裏,不代表別人也不會傳到我父皇耳中。”
晏明珠淡定的搖了搖頭:“我看那知府大人分明就很買四王爺的賬。
說不定他也是四王爺的人呢。
怎麼想他都不會是去皇上麵前告狀的人。”
“今日在市集上出現的那些官兵是城內的巡邏兵。
他們歸皇城的巡邏官管轄。
皇城的巡邏官負責掌控整個京城的安保。
剛好,巡邏官的首領是我在疆場上帶出來的兵。
是我的人。
你說這事兒那些官兵回去後會不會與巡邏官說?
巡邏官自然會傳到巡邏官首領的耳朵裏。
屆時,他定會向我父皇如實稟告這件事兒。
說來說去,我們都不虧。”
晏明珠點頭望向郎世儒。
文謙沒有說錯,郎世儒的確精明的非同尋常。
有些事情,她的確是擔心擔的很沒有必要。
若按照她的想法,將此事兒鬧到皇上那裏。
皇上定會將四王爺痛罵一頓。
可是罵過之後,也隻會這樣不了了之。
而郎世儒這樣一番處理之後。
這事情就完全變了味道。
四王爺該挨的罵還是要挨,隻是要晚一些實現。
而因為郎世儒的大度,林寬還欠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她微微挑眉看著他笑。
郎世儒揚眉溫柔問道:“明珠,何以這樣看著我?”
晏明珠笑著搖了搖頭:“隻是覺得你很聰明。”
“是你幫我創造了這樣的好機會在先的。
這一次,我是名利雙收了。
四弟那裏,林寬那裏,還有百姓那裏。
明珠,你果然是我的幸運兒。”
晏明珠釋然一笑。
回到王府,郎世儒陪晏明珠一起吃了午飯。
之後他便回他自己的院落裏忙去了。
他沒有追問晏明珠找林寬談什麼事情,她其實還挺感激他的。
如果他一定要問,她會很為難。
中午本來打算歇個晌。
結果小雪來稟告,說林相求見。
晏明珠的睡衣全無,她給魚都使個眼色,讓魚都去外麵找個隱秘的地方把風。
魚都領會意思離開,小雪出去將林寬給帶了進來。
林寬一進門,晏明珠便讓小雪給他搬了座椅。
她與林寬圍坐在圓桌對麵。
小雪給兩人上了茶,晏明珠道:“小雪,你先退下吧,我與林相有事要談。”
“是,小姐。”
小雪離開房間,還順勢將門關上。
林寬問道:“明珠姑娘今日說要與我談凝香的事情,姑娘緣何會認識凝香?”
“凝香是我的好友。”
林寬蹙眉,神情嚴肅而又專注的望向她:“姑娘…你這話…倒是將我說糊塗了。
凝香怎會是姑娘的朋友呢?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你們的年紀也…”
晏明珠抿唇淺笑,淡然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她輕輕將茶杯端起,神情淡定:“我有陰陽眼。”
林寬心一縮:“姑娘的意思是,姑娘見過凝香的…魂魄?”
晏明珠抿唇:“林大人可是相信?”
“我信,隻是,四十年前,司正明明告訴我凝香已經走了。
怎麼會?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