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如果你不是凶手,那就隻有素心軒裏的第三個人是凶手了。”
“柳橙?不可能吧,柳橙一向為人和善。
她與丁兒關係很好,兩人平日裏住在同一個房裏。
她沒有理由殺丁兒啊。
歐陽大人,也有可能是你推斷錯了。
可能是凶手殺了人之後越牆離開了呢。”
歐陽莫離無語一笑:“素心夫人,王府裏的戒備有多森嚴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能夠在王府裏這樣隨意翻牆逃竄的,隻有可能是鬼了。
可你讓你請來的這位道兄看看你素心軒上空的結界。
我很好奇,你們是什麼時候在這上空設下了這麼厲害的結界的?
你們隻將門口留出一條縫隙。
這是要讓來都這裏的鬼有去無回呀。”
素心仰頭茫然的看了看天空:“歐陽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歐陽莫離搖頭一笑:“不知道便算了,王爺,作為仵作,我已經將屍體上解讀到的證據告訴了大家。作為明珠的師兄,我想,我也已經充分的幫她證明了她和我派在她身邊的小鬼的清白。
至於凶手到底是誰,我想,隻有生活在素心軒裏的人自己知道了。”
郎世儒側目看向素心,眉心緊皺。
素心哭著跪倒在地:“不,王爺…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
郎世儒臉色一冷:“來人呀,去將那柳橙給本王帶來。”
素心始終垂頭跪在那裏,倒是令人看不出絲毫的喜悲。
晏明珠從椅中起身來到丁兒的屍體旁。
看著丁兒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疤,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從素心軒門口經過的時候聽到素心罵丫鬟的事情了。
猶記得第一次來素心軒探望素心的時候。
素心為了保護她不被蘭敏兒誤會,所以不肯見她。
當時她記得不知是丁兒還是柳橙問素心,為何不見。
那時素心態度很是平和委婉,與之後一次從門口經過時聽到素心罵人的口吻完全不同。
她一直都覺得素心有些不對勁,像是中了邪。
可現在想來,素心就像是變了個人呢。
難道…她也像是晏金珠一樣被鬼附體了?
晏明珠圍著丁兒走了一圈後忽然將目光落到了正在咳嗽的素心身上。
肯定有問題,陰陽雙煞一直在監視她,可似乎還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而若真是有鬼魂附著在這具身體上。
她又不敢貿然的用狗血測試。
素心身體本來就弱,若再被狗血傷了魂魄,隻怕命都保不住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侍衛將柳橙重新帶了回來。
柳橙一來就跪到郎世儒的身前。
“王爺,奴婢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啊,求王爺一定要相信奴婢。”
“閉嘴,柳橙,本王問你,丁兒身上的一陣傷疤是如何來的。”
柳橙愣了一下,她慢悠悠的轉頭將目光落到了丁兒的屍體上。
看到她身上的一片片淤青,再看看跪在另一旁的素心。
她的心恐慌的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本王在問你話呢,耳朵聾了嗎。”
郎世儒聲音陰森。
柳橙顫抖著將頭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話不敢回,頭不敢抬,那樣子著實像是嚇傻了。
歐陽莫離在柳橙身前單膝蹲下。
“我問你,你平日裏可是與丁兒住在同一個房間?
殺害丁兒的凶手分明就在素心軒裏。
剛剛素心夫人已經說過了。
素心軒裏隻有你們三個人生活。
那麼,凶手可想而知,隻可能是你跟素心夫人中的一個。
柳橙,王爺在此,他定可以幫你主持公道。
機會難得,你最好想清楚了好好回答王爺的問題。
不說話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懂嗎?”
素心跪在一旁哭道:“王爺,真的不是我。
如果我想殺丁兒,早就可以殺了,為什麼偏偏要等到現在呢。
不是我啊。”
柳橙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不多會兒,她忽然抬起頭望向郎世儒:“對,丁兒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