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沉聲,半響後道:“如果我告訴你這是時間的種子,你信嗎?”
“什麼時間的種子?”
晏明珠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還記得我在湖邊滅掉了臭道士的事兒嗎。”
“當然記得。”
“其實滅掉臭道士之前,我在那裏遇到了一點怪事。
我在湖邊看到了一個垂釣的年輕男子。
看到那男子後我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一個很奇怪的房間裏。
他對我說,在我身上落下了一粒時間的種子。
還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不要耽誤時間。
之後我便離開了哪裏,出門的那一瞬,我就在湖邊醒來了。
一開始我以為我自己隻是做了奇怪的夢。
前天晚上我們出發的時候,我感覺肩頭有些痛,才發現了這個。”
文謙將她的衣服落下,“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那個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的時間不多了?
難道他是什麼地獄使者。
在告訴你你的陽壽不多了嗎?”
“不,不應該啊,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當時,並沒有遇到過那個什麼地獄使者啊。”
晏明珠沉默著搖了搖頭。
文謙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我死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過。
看來是我的猜測有問題,那麼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見文謙心事重重的樣子,晏明珠坦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別多想了,我都沒往心裏去,你何必掛心。”
“不,他說你時間不多了這件事我很是在意。
明珠,我們回了京城便再去尋尋那人吧。
有些話還是說清楚了更好。”
晏明珠搖頭:“不去,對方若真會跟自己解釋清楚。
那當時他便不會對我們有隱瞞。”
她很在意那男子當時看她的目光。
那樣子…分明就是心疼。
她害怕那樣的注視,更害怕他可能會說出口的秘密。
萬一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兒,那她日後不就更要膽戰心驚的度日了嗎。
不,她才不要這樣呢,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是受製於人似的。
她窩進了文謙的懷裏,伸手抱住了文謙的腰。
“我真的好困,要再睡會兒,你也別多想了,沒事兒的,人各有命。”
文謙輕輕擁抱著她,伸手撫摸著她的發。
人各有命嗎?
他不允許明珠的命數中有任何一點點的差錯。
他隻有明珠了,明珠要幸福他才能幸福。
他的手輕輕將她肩頭的衣服攏開,那朵‘時間的種子’似乎正在蟄伏著,隱藏著他想知道的一切秘密。
天亮後,晏明珠慵懶的從床上起身。
她四下看去,見文謙竟並不在房裏。
她下床來到窗邊,將窗戶支起向外看去。
街上已經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在湧動著。
晏明珠抱懷依靠在窗邊,看著街上行人臉上洋溢的各色幸福。
她記得娘親曾經說過,這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故事。
起先她也就隻當她娘多有感慨而已。
可現在想來,這話確實一點錯都沒有。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