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裏的情況並不熟悉,勢力也在國內,再調過來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現在真的是鞭長莫及,再加之這些人用起來很不順手,是不是真心在辦事都不知道,讓他無比焦躁。
“傅先生請不要著急,我們拿人錢財為人辦事,一定會努力追查的,隻是當時那周圍都沒有監控,又是夜深人靜的,連個目擊者都沒有,調查起來難度很大。我們在那附近挨家挨戶的走訪過,他們都對這件事不知情,甚至在出事當晚,都沒有聽到異樣的聲音。”
頓了頓,那人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還有那家民宿的老板,說自己那天晚上在打瞌睡,沒有察覺到跟平時有什麼不同的,這也加重了調查的難度。”
聞言,傅槿宴冷冷的說道:“哼,人是在他們那裏失蹤了,現在一句打瞌睡就可以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卸掉嗎?真是好輕鬆。”
遷怒他人的同時,傅槿宴也暗自懊惱著,那周圍附近都沒有監控,因為那裏差不多相當於貧窮區,政府壓根不重視,所以又怎麼可能安裝監控呢!
想必那個傻丫頭初來乍到,對這個並不知情,隻是想著便宜,能省一些錢,就去了,卻不知道那裏有多麼亂。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和宋輕笑置氣,在她搬出去時沒有阻止,事情又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
他明明知道這裏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存在著未知的危險,他明明知道,他們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沒有武力值,也沒有什麼保險,卻還是放任了自己的怒氣,放任了這件事。
他就是那個幕後推手,他錯了……
現在幾乎是到了一個死胡同,這邊的人都說找不到,怎麼辦呢?
這邊的人,這邊的人……
突然,傅槿宴雙眼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那人雖然在國內,但是他好像有一次無意中聽宋輕笑提起過,他在這邊的勢力很龐大,說不定這次就有用。
現在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吧。
“剛才的話是我說重了,抱歉,還請你諒解我的心情,請繼續幫我找人吧。”傅槿宴定下了方案,心似乎也定了一些,按下了那些情緒,盡量和顏悅色的跟那人說道。
縈繞在周身的那種莫大的壓力消散開,那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隱約出現的細汗,他笑道:“沒關係,傅先生,我們都很理解您的心情,畢竟誰出了這種事都是這種反應,您放心,我會再督促手下的兄弟們,讓他們加緊去找,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有消息,我馬上給您打電話。那我就先下去了。”
這是個大金主,不能得罪,隻有自己加把勁了。
房間裏隻剩自己一個人時,傅槿宴立馬拿出電話,在通訊錄的頁麵上停頓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播出了一個號碼。
“韓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韓風在接到電話時,很是詫異,畢竟傅槿宴雖然是他的妹夫,但兩人除了有些商業上的往來,平時基本上不會私下裏聯係的,而且,聽藍藍說,他們一家三口此時正在國外旅遊,算算時間應該還沒回來,那他現在找自己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