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隻要你不用砍頭刀,我還怕了你不成?”曹休勃然大怒,挺刀撲向江嶽。
接下來的幾天,江嶽又幾次三番的找曹休對打,曹休刀法純熟,武功高強,是個很不錯的免費陪練。
曹休最近也比較清閑,又陪著江嶽打了幾次,隻是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興致勃勃。
這樣也好。
論到真實本領,江嶽和曹休的差距太大,曹休不出全力,江嶽反而練得更痛快,就像下棋找高手一樣,如果上來就被高手殺得崩盤,未必有多大的收獲,被高手讓幾個子,卻能領會到更多的精妙之處。
曹休卻是越打越無聊。
江嶽現在隻有15級,技能點和屬性點還點歪了,真實本領比虎豹騎的普通小兵還差一些,雖然一次又一次的把江嶽打得滿地找牙,卻再也沒有當初的暢快*感覺,而且曹休非常清楚,無論把江嶽打倒多少次,江嶽隻要用出那一招砍頭刀,他就肯定躲不過去。
曹休開始推三阻四,不願和江嶽對打。
但他仍然喜歡來校場,和江嶽等人泡在一起。
江嶽談吐不俗,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和他呆在一起,聊天打屁也很開心,曹休終歸也是個年輕人,平常在長輩麵前扮穩重,在曹真那一幫小弟麵前扮成熟,在江嶽麵前卻感覺很輕鬆。
兩人接觸多了,彼此越發熟稔,不再你叫我江君,我叫你文烈校尉,而是以兄弟相稱。
曹休已經發現,江嶽不是那種隻會廝殺拚命的粗鄙軍漢,倒像一個見聞廣博的睿智之士,不亞於那些受過良好教育的名門士子,因此對他越發敬重,已經當作一個平等的朋友相處。
江嶽卻很鬱悶。
曹休隻喜歡聊天打屁,不喜歡和自己對練,好好的一個免費陪練就這樣甩手不幹了,偏偏還拿他沒辦法。
論私交,曹休現在儼然以兄長自居。
論官職,曹休更是高高在上。
江嶽於公於私,都被他穩穩壓了一頭。
到哪兒再找一個這樣的陪練呢?
江嶽食筍知味,已經不願和其他斥候對練,無論唐彬、牛固還是馬三飽,效率都相差十倍以上,遠遠比不上曹休。
這天晚上,一直在外征戰的曹真回到了乾坤門大營。
馬未卸鞍,人未解甲,曹真剛進大營,就一頭鑽進斥候隊的營棚。
大多數斥候已經睡下,卻被曹真爽朗的笑聲吵醒,出來看到他的樣子,一個個莫名其妙——曹真雖然年輕,也是堂堂的校尉,大半夜的不睡覺,鑽進小兵的營棚幹什麼?
“哈哈哈,我是來送錢的。”
曹真一擺手,幾個親衛抬著兩隻碩大的麻袋,送到江嶽麵前:“願賭服輸,這一仗的首功肯定是你的,我輸給你十萬錢。”
十萬錢未必真是十萬個銅錢,這個年代有一些“當十錢”,“當百錢”的特殊銅錢,等於變相的通貨膨脹,曹真這十萬錢卻是貨真價實的十萬個銅錢,把兩個大麻袋塞得滿滿當當,極具視覺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