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真的!”
臨風怎麼可能下旨殺她!
“妹妹不信,那本宮就念給你聽吧。”說著,她手臂一抖,當著鳳卿卿的麵將聖旨展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北王側妃鳳卿卿作惡多端,謀害皇嗣,禍亂後宮,罪大惡極,賜三尺白綾……”
“夠了!”鳳卿卿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激動地飛撲上前,想將聖旨扯到地上。
“小姐當心。”南楓身影一閃,在半道將她踹飛。
“砰”
人狠狠摔在了後方的石牆上。
“哇,”鮮血噴出唇齒,她痛得蜷縮在地上,隻覺五髒六腑快要被碾碎了。
鳳綰衣冷冷地笑了,隨手將聖旨丟到她身前。
聖旨順勢攤開,上邊的字跡猶如利刃刺入鳳卿卿的眼裏。
“拿走!把它拿走!”她不要看!
鳳卿卿揮舞著雙手,將聖旨仍遠。
“妹妹,自欺欺人很好玩嗎?”一雙繡花鞋在她眼皮子底下停下,鳳綰衣優雅地蹲下身來,食指輕挑起她的下顎。
“滾——”她不想見到她。
鳳卿卿奮力推了一把,然,手臂卻在半空被人截住。
“是你!”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翡翠,“你為什麼幫她?”
翡翠反手一擰,鳳卿卿痛苦的大叫出聲,尖銳的吼叫掩蓋了骨頭折掉的細碎聲響,如魔音,震得鳳綰衣耳膜嗡鳴。
她玩味兒的笑了,手指輕輕揉揉耳朵,溫聲細語的說:“瞧本宮這記性,還未向妹妹介紹吧?這位,”
芊芊玉手點了點翡翠:“她是本宮的人哦。”
鳳卿卿呼吸驟停,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似驚,似愣。
“說起來,翡翠投靠本宮這事兒,多虧了妹妹。”鳳綰衣繼續說道,“若非妹妹對她肆意打罵、欺辱,寒了她的赤子之心,本宮哪會這麼輕易撿來一個機靈的丫頭?”
“小小姐,”翡翠陰惻惻的喚道,恭敬的麵具徹底粉碎,壓抑多日的仇恨,在她眼底翻湧,“奴婢自問對得起你,你交代的每一件事,奴婢無不是盡心去辦,可您,卻將奴婢視如草芥,是!奴婢生而卑微,隻是個庶出的女子,可奴婢也是人啊。”
她可以容忍主子的辱罵,甚至願意不去計較,主子時而的打罰,但她無法接受,在危難關頭,她一心效忠的人,竟將她當作棄子,隨意割舍。
翡翠本就不是奴才,或許在京城她的家族地位卑微,算不上大戶人家,可在府上,她再如何不得寵,身邊仍有丫鬟伺候,仍有母親、奶娘嗬護,憑什麼入了宮,就要做人下人?
“你們是一夥的。”鳳卿卿顫聲怒喝,美麗動人的麵龐猙獰如鬼,“放開我!”
她劇烈掙紮著,想要擺脫翡翠的桎梏。
“鬆開吧,別髒了你的手。”鳳綰衣柔柔一笑,但這話,卻藏了刺兒。
翡翠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鬆開手掌,仍覺不解氣,又揚起手來,狠狠扇了鳳卿卿一巴掌。
“這是小小姐你欠奴婢的!”
她摸了下額上結痂的傷口,這傷,是那日她投擲的茶盞割破肌膚留下的,太醫說過,傷口太深,此生難消除印記。
鳳卿卿的左臉頃刻間腫了起來,左眼充血,她狠狠瞪著翡翠,那眼神怨毒且憤恨,宛如一條毒蛇。
“妹妹,眾叛親離的滋味可好?”鳳綰衣笑若朝陽,隻雙眸冷似冰錐,“你處心積慮勾搭上夜臨風,妄想攀附他,飛上枝頭,可如今,他卻遺棄了你,哦不,不止是你,連你的娘家,也成為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