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晴也就直接問道:“春蘭,這二小姐之前發生了什麼故事?為何現在虛弱成了這個樣子?”
春蘭也就一一的給穆安晴講來:“二小姐當初出生時長得可水靈了,那模樣和小姐你也差不了多少了,老爺和夫人也是極疼她的。”
回憶起往事,春蘭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惋惜之情。
頓了頓之後,春蘭繼續說:“二小姐以前也是極為活潑的,那時二小姐天天都揚著笑臉跟在你的背後一起玩。”
“可是沒想到就在二小姐四歲的那年發生了意外。”
春蘭臉上惋惜的神色更濃了:“那年你已經六歲了,二小姐才四歲。那日你在書房做著夫子布置下來的作業,二小姐便一個人玩耍,偏偏那時又是大冬天的,二小姐的丫鬟回去給二小姐拿暖爐,卻不想到二小姐一個人跑到了湖邊,一不留神還跌了進去。”
穆安晴也驚訝的“啊”了出聲。大冬天的小孩子跌進了湖裏,被那冰涼的湖水一泡,身子骨自然是要大不如前的。
春蘭繼續說:“後來就像小姐剛剛看到的那樣,二小姐當初被救起來時已經昏迷的不省人事了,更是昏迷了足足七日才醒過來。後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就再也沒有見二小姐出來玩過了。”
歎了一口氣之後,春蘭接著說:“二小姐被大夫告誡了要注意身子,開始還時常出房間,可後來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她自己也就沒了出們的想法。也是也會遇上實在是悶不住的情況,往往也隻是掃興而歸。”
穆安晴也是連連歎了幾口氣,想不到這個二小姐那麼可憐。
現在瞧著二小姐也是有幾分姿色,隻是那身形上的憔悴是掩飾不住的。那種出現在每個年輕女孩子身上的生機卻沒有一絲。
想著她常年都隻是呆在一間沒有生氣的房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唉,自己以後還是常常去看看她這個二妹吧。穆安晴這樣想著,想著她畢竟也是和自己一個母親生的,畢竟要比那個穆雪晴來得親厚。而且她整日悶在房間也怪可憐的。
打定主意之後,穆安晴也不做多想了,繼續在穆府逛了起來。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管穆安晴的內心有幾個不願意,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入宮的日子總歸是到了。
離入宮的日子就短短一天了,這一天穆府裏的氛圍就不同尋常。
先是穆安晴一大早就被春蘭給叫醒了,說是夫人早就派人過來查看她是否已經起床,說是準備了好些東西給她讓她去看看。
原本穆安晴一點都不想起來的,可是想想哪個女孩子出嫁不是要跟娘親好好的拜別的呢。何況這原本的穆安晴跟大夫人的感情就好,沒有理由今天還賴在床上不起的。
想到這兒穆安晴也睡不住了,讓春蘭服侍她梳洗之後簡單的吃了些點心就往大夫人那走去。
到了大夫人的住所發現二小姐穆靈晴居然也在,見穆安晴到了,先是大夫人急忙拉住了穆安晴的手邊走邊說著“快來瞧瞧”走向了那鎏金檀木桌。
走進才發現那桌子上已經放了好些東西。二小姐穆靈晴也是含笑的望著她一步步走進。
穆安晴自從知道了二小姐的事情之後每天都會去看望她一會,也不待久了。有時給她帶去一些新鮮的花,有時帶一些新出的女紅花樣。雖然是短短的兩天相處,但是穆安晴已經找到了那種親姐妹之間的默契,同時對她這個柔弱的妹妹也更加喜愛,隻可惜自己明日就要進宮,也不能常見麵了。
穆靈晴輕笑著叫了聲姐姐,看著穆安晴一步步的走過來。
穆安晴走進了那鎏金檀木桌才看清那上麵擺放的物品。
先是一隻金玉簪,這隻簪不同於以往看到的那些尋常之物,雖是用著常見的玉材和金絲,但卻又處處透出不平常。簪子首是金絲盤出的點翠玉蘭,間或鑲嵌些白玉珊瑚雕靈芝,簪身亦累絲點翠並嵌紫寶石。縱使穆安晴是來自現代,平日在電視電影中也看慣了珠寶首飾,但第一眼看到這金玉簪還是不由在心底驚歎一聲真好看。
大夫人也看出穆安晴在盯著那金玉簪,於是就從桌子上拿起那金玉簪,對著穆安晴說著:“安晴,這簪子是從你曾祖母那一代傳下來的,每一代都是在長女出嫁的時候傳下去,眼瞧著你明天就要入宮了,娘也該把這簪子交給你了。”
言語之中透露著幾分不舍與回味,穆安晴想這大夫人肯定是想起了她出嫁的時候吧。
大夫人把那簪子給穆安晴戴上,望著穆安晴戴著簪子的樣子,聲音卻已經開始哽咽。
大夫人憐愛的看著穆安晴說著:“安晴,娘真舍不得你入宮。這後宮之中爭鬥多,你又是個單純的孩子,凡是要多長個心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