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晴,你這段時間都在幹嘛啊?”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安寧畢竟從小嬌生慣養,很快就有些疲乏,便端端莊莊的坐好,問自己的疑問。“你,是不是用你的輕功跑到邊關去看他了?”
原本神態自若的秦月晴聽到安寧的話,不由被嗆到了,擦了擦嘴裏一不小心噴出的茶水,隨即幹笑的打著哈哈:“這段時間好忙啊,我要做這要做那的。”看著安寧懷疑的神色,秦月晴輕歎一聲:“好吧,你猜對了,我是去看他了。”隨即臉上彌漫淡淡的思念。
想想又是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秦月晴不由輕歎一聲,隨即看向身邊沉默了的安寧公主,更是不知該接什麼話。
此刻安寧也是一臉憂鬱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秦月晴隻能無奈的歎一口氣。
安寧的心思她知道,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的,她所有的開朗都隻是讓自己不擔心,不內疚罷了。
“下車吧,到了。”就在車內氣氛尷尬之時,司馬天星淡淡的聲音透過隔板傳了進來,打破了兩人的尷尬,秦月晴看向安寧,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先後走出馬車,而司馬天星就安靜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兩人下馬車。
“哇哦,這裏景色真的很美,哥哥,看不出來你挺會選地方的嗎?”安寧俯瞰著山下巍峨壯闊的景觀,張開雙手感受風的吹拂,一邊打趣著司馬天星,大概是很少被人取笑,司馬天星別扭的撇過臉,秦月晴卻明顯的看到了他緋紅的耳根。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秦月晴輕輕呢喃出這句她自小就愛的詩,隨即眼神瞥向對麵的巍峨雄奇。透過這般景色,她看到了司馬天星的雄心壯誌,這般浩瀚的心境,想必,他將來必是位明君。要是,將來顧林風能夠陪著自己看遍這山山水水多好,隻是,他終究也舍不得他的江山吧。
輕輕一歎,秦月晴看向旁邊的安寧,卻隻見到了司馬天星,而此刻他的樣子有些奇怪,秦月晴不由疑惑的問:“你生病了嗎?”
原本正綺思泛濫的司馬天星聽到這句話,頓時拉下臉,轉過身不再搭理秦月晴一下。秦月晴不由有些鬱悶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也閉嘴不語。良久,還是不見安寧回來,也是為了打破尷尬,不由淡淡出聲:“安寧呢?”
司馬天星冷哼了一聲,但是想到安寧這麼久還沒回來,不由也有些擔心,邁著大步伐就往直前安寧離開的方向尋去,找到了之後卻哭笑不得,安寧正躺在一片花叢中閉目養神。
沒好氣的叫醒安寧,看著天色也不早,宮門即將關閉,三人匆匆往回趕。
路上安寧趁著秦月晴不注意,跑到司馬天星麵前擠眉弄眼的問:“怎麼樣?秦月晴答應你了沒?”
不提還好,一提司馬天星瞬間變臉,冷哼一聲:“誰說我要對她表白了?”
安寧捂著嘴唇笑了起來,悅耳的聲音透著幾分古靈精怪:“五哥啊,他說你還送花給秦月晴了呢。不然你以為我和秦月晴玩拉著你幹嘛?還不是為你營造機會。”
司馬天星別扭的哼了哼,手卻在安寧頭上寵溺的揉了揉。
接下來的幾天,秦月晴很鬱悶,因為似乎到哪兒都能偶遇到司馬天星。
逛個禦花園碰到了正在練劍的司馬天星,他不知道從哪兒得知自己也會武功,非要拉著秦月晴切磋。切磋完後又說一大堆見解和秦月晴探討。直至晚膳時間才放秦月晴走人。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秦月晴和司馬天星之間的芥蒂也在慢慢的消除,之前兩人之間留下的隔閡也在司馬天星刻意的修補下逐漸沒有。
對於司馬天星,秦月晴是佩服的,雖然人依舊冰冷,但是這卻是他的自我保護方式,尤其是在安寧的刻意下,兩人雖然不能說是至交好友,卻也刻意相安無事的獨處。
自從上次司馬天星帶著兩人去了那座頂峰之後,秦月晴就喜歡上了這裏。沒事的時候除了飛去邊關偷偷看望顧林風,其他時間幾乎就是在這兒度過。隻是,讓秦月晴意外的是,這次上山居然遇上了司馬天星。
微微一挑眉,隨即秦月晴又釋然,這地方還是司馬天星帶她來的呢,憑什麼她能來人家就不能來呢。
想了想,秦月晴還是邁動步伐走向司馬天星。而司馬天星今日的狀況似乎也有些不對勁,若平時在兩人關係和緩的時候,他見到自己必定會打招呼,可此刻卻隻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