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什麼呢?是說我怎麼勾引的他嗎?”
令楚江暝意外的,顧清璿會是這樣的回答。她仿佛根本便不想解釋。
“你——。”
怒從中來,楚江暝從椅子上起身,伸出手指指向顧清璿,顧清璿卻是根本不理會他。依舊低下頭專心坐著自己的事情。
楚江暝又有了想要上前折磨她的衝動,可是目光卻不經意落在她的手腕上,昨夜的傷害依然清晰。
心下也不知是什麼感覺,最終他也隻是冷冷拂袖。
“記住你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若是讓我知道你真的同那傅輕塵有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輕饒你,甚至包括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冷冷的警告過後,傅輕塵終於離開。
當房間的門被憤怒關起的那一瞬間,顧清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她抬起眼,呆呆的看著房間的門口方向。
她知道此事楚江暝早已離開,去了她的妹妹顧心妍那裏。唇角不由得浮現一絲苦笑。
他們的每次相見,便從來都沒有愉快的時候,他總是喜歡這樣的態度,警告她,威脅她,傷害她。
似乎每一次不將她傷害的體無完膚他便不會罷休一般。如果不以這樣的態度麵對他,顧清璿想,自己恐怕終有一日會崩潰了掉。
隻有裝作什麼都不在乎,才會真的以為自己其實什麼都不在乎。
不在乎,才會無法傷害到自己。
但其實,她的早已遍體鱗傷。
顧心妍看著進來的楚江暝,隻見他眼中挾著怒氣,似乎剛剛喝誰發了一場大脾氣。從柳兒的目光中得知,向來楚江暝是去了顧清璿那裏。
盡管知道楚江暝和顧清璿之間從來都是不愉快,可是一想到楚江暝去顧清璿那裏去看她,顧心妍的心中還是不開心的。
“爺,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如告訴心妍,讓我為你分憂好嗎?”
顧心妍在心中恨恨的咬了咬牙,臉上卻是堆滿了柔媚的笑意,蓮步款款的走到楚江暝的身邊,聲音很是溫柔。
“倒是妍兒貼心,哪裏像是那個顧清璿,不識好歹。不過兩日時間,竟然和傅禦醫如此熟絡,她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勾引人竟然勾引到我楚府來了。”
楚江暝其實心中也知道顧清璿並不會真的和傅輕塵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當今日他回來以後,從下人那裏詢問顧清璿的身體情況。
下人卻對他說顧清璿看上去情況很不錯,甚至還和那個從來忙碌的傅輕塵下了一個午後的棋。
一股無名火便幾乎快要讓楚江暝失去了控製,他才會去了顧清璿那裏。
本想要聽她會有什麼解釋的話對自己說,卻沒有想到她什麼都不想對自己說。哪怕連半點的解釋也不願意。
他本來想,如果顧清璿肯放低姿態向他求饒,今後他便會對她好一點,對她腹中的孩子也會好。
他已經下了這樣大的決定,她卻如此冷漠待之。
楚江暝是何其驕傲的人,又怎能夠不生氣呢。
顧心妍聽著楚江暝的話,心中暗暗一驚。難道短短的兩日時間,這個顧清璿和那傅禦醫便已經熟悉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如此一來,那傅禦醫豈不是更加盡職盡責的為顧清璿治病了嗎?
這樣她腹中的孩子又怎麼可能不會保住呢?
顧心妍想這樣下去可是實在不行,她必須抽個時間回到家中,與她的母親好好商量一下此事。
顧清璿肚子裏麵的孩子是絕對不能夠留下的。否則的話,將來一定會威脅到她在府中的地位。
能夠生下楚江暝孩子的人,隻能是她顧心妍。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姐姐雖然對別人很是熱情,可是她終究還是爺的女人,又懷有身孕,還是在楚府中,她不會這樣的吧?”
顧心妍語氣訝異,聽上去好像是在為顧清璿辯解,但其實她根本就是在陷害,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果然,聽到顧心妍的話,楚江暝便更加生氣了。
心妍是自小便與顧清璿一起長大的,若說熟悉,還能有誰比她這個妹妹更加熟悉呢。
她這樣說,想來顧清璿便是那樣的人。
雖然在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心裏還有一個聲音在否定著。但楚江暝畢竟還在氣頭上,自然是不會願意承認這些的。
“她怎麼不會是這樣的女子,明明有了身孕,還去勾引別的男人。若不是父親保她,現在我早就已經將她逐出楚府了,又怎麼會允許她還留在這裏。”
楚江暝氣的坐下來,顧心妍連忙給他捶背,安慰著他。
心裏卻是有些不在焉的,畢竟她還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夠除掉顧清璿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