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屋子裏麵的東西也盡現眼前。
說實話,裏麵的擺設家具雖然一應具全,用料看起來也算是上乘了,對普通人來說,這或許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能擁有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放在皇宮裏,和皇宮裏麵的東西比起來就不止差一個檔次了。其他人若不懂便也算了,這三人卻不可能不明白。
“看來宛容上玉是特意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楚江暝看著屋內的擺設,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誰說不是呢?”江鳳天似乎是第一次讚同楚江暝的意見。
傅輕塵卻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都到這時候了,還有什麼可嫌棄的,若真有意見,二位找宛容女皇說去。”
說得輕巧。聽了傅輕塵的話,楚江暝和江鳳天也隻能閉嘴了。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就不用多留了。”江鳳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江鳳天沒有多留,和楚江暝商量了一下晚上見麵的時間之後就出去了。
傅輕塵默默地看著江鳳天越來越遠的背影,突然開口問楚江暝:“如果到時候清璿真的不肯跟你離開怎麼辦?”因為傅輕塵覺得凡是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才能保證計劃的萬無一失,況且,若真做好了去接受最壞結果的心理準備,無論結果最後如何,也都不會讓人難以接受了吧。
“不答應麼?”楚江暝重複了傅輕塵的話,自問自答,然後露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感情的笑容,說:“那我就像剛剛說的那樣,在這裏等,一直等到她答應為止。”說完,楚江暝笑了笑,對傅輕塵說:“我知道,你們都不信我會這樣,其實這要是放在原來,我也是不信的,但可惜,在現在的我的心裏,沒有什麼比清璿更重要的事情了。”
楚江暝嘴裏說著,其實心中也是在對自己承諾。這個承諾他不必對任何人做,宛容上玉或是顧清璿,都不需要,如今的楚江暝隻是想跟著自己的心走。他若在心中承諾了非顧清璿不可,那便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看到楚江暝這麼說,傅輕塵也不好意思再去追問,隻能一邊搖頭一邊歎息著說:“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這邊,江鳳天離開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顧清璿的寢宮內,看到原本已經離開的江鳳天又回來了,顧清璿有些吃驚,問江鳳天:“誒?你怎麼又回來了?”說完,見江鳳天有些躊躇不願開口,顧清璿便對一旁的宮女使了一個眼神,那宮女會意的把裏麵的人連帶著自己都趕了出去,還很貼心的為顧清璿關上了門。
等到人都走完了,江鳳天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剛剛我碰見楚江暝了。”果然,顧清璿一聽到楚江暝這三個字神情明顯就激動起來了,神色已經不如之前自然,卻仍連忙開口問:“楚江暝他怎麼了?還好吧?宛容上玉有沒有為難他?”顧清璿像連炮珠似的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然後催促江鳳天快點說話。
江鳳天把那時候的情景全部如實說了一遍,當然,江鳳天並沒有把他們打賭的事情說出來。“對了,楚江暝還說,如果你不來,他就不走了。”江鳳天在心裏猶豫了良久,還是把楚江暝的這句話告訴了顧清璿。
“他怎麼變得這麼意氣用事了。”聽了這話,顧清璿不滿的皺起了眉,“他不回去正好,我是不會再管他了!”顧清璿賭氣似的說道,但是在顧清璿的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一點隱隱地高興的,隻不過顧清璿下意識地忽略了而已。有時候顧清璿也搞不清楚自己這樣是什麼心理,明明不想楚江暝受到為難的,卻又總覺得,他若當真因為自己經曆了這種種苦難,才能顯得在他心中,自己確實是有著不小的分量的。
“那好,我這就去和他們說你不去了。”江鳳天說完,做勢就要離開。
“喂!等等……”顧清璿連忙叫住江鳳天,瞪著他,說:“我……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啊……那個……他說我們多久見麵?”顧清璿說完,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睛,問。
江鳳天的臉上露出苦笑,他知道,自己這次,或許是真的應該放手了,這麼明顯的在乎,顧清璿當局者迷,自己這個旁觀者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啊。江鳳天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把他們救出去。
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去如此喜歡一個女人,一直覺得長得好看的女人便用作欣賞,聰明解風情的女人可以談天說地,卻從未覺得會有這個女人,自己會為了她笑而開心,為了她痛而難過。隻可惜,這個被自己心心念念著的人,心中時刻記掛著的人卻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