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劉小小一起下廚,唧唧歪歪地請教了一大堆,實際上沈迪並沒有學到多少。
譬如說劉小小煎魚的時候跟沈迪說該放多少油,魚的每一麵要炸多久,什麼時候放水,水要放多少,沈迪當下是記住了,可沒有大量的練手的機會的話,隔不了幾天就會被她遺忘掉。
一通忙碌過後,一桌香噴噴的菜肴就做好了,沈迪迫不及待的就坐了下來,她和劉小小相處這麼多年,可沒少嚐劉小小的手藝,雖比不得什麼酒店大廚,但亦有自己的一番特色,尤其是劉小小也和沈迪一樣,酷愛吃辣,但是徐森和大王小王他們都是不怎麼喜歡吃辣的,所以每次如果是五人一起來劉小小家商討事情,結束之後留在劉小小家吃飯的話,劉小小顧忌到大多數人做的菜裏並不會怎麼放辣,這就讓沈迪吃著很不爽。
偶爾隻有她們兩個吃的話,劉小小就會在菜裏麵放超多辣,比如今天這道酸菜魚,就是巨辣。
鼻子一吸,都能聞到空氣中的辛辣氣味兒。
沈迪拿起筷子就摩拳擦掌了起來。
劉小小製止道:“別,先別吃,我下去買幾瓶啤酒去,等我回來了咱們一起吃。”
於是沈迪隻好咽了咽已經往外冒的口水,放下了筷子,劉小小這才安心的出門了。
可是劉小小前腳一走,沈迪後手抄起筷子就吃起來,昨天晚上的烤串還沒吃兩下就被傅沅熙拉走了,雖說晚上傅沅熙做的那一桌子菜也還可以,但是沒有辣沈迪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今天這樣的美味就擺在眼前,沈迪哪裏還能等得住。
於是乎,等劉小小拿著幾瓶冰鎮啤酒上樓的時候,就看到魚的一邊隻剩下魚骨了。
氣呼呼地放下酒瓶,劉小小不客氣地道:“好你個沈迪,趁我不在居然把魚都吃光了,你看看你的嘴,都紅成什麼樣了,難道你沒聽說過偷腥是會上火的嗎?”
沈迪自覺理虧,連忙用筷子把魚翻了一個邊:“小小,你看我不還給你留了一半嗎?”
劉小小一見還有一邊魚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連忙道:“剩下地這些都是我的啊,你可別想再吃了。”但說歸說,最後沈迪又朝著魚兒下筷子的時候,劉小小這個實際年齡要比沈迪大卻一直喊沈迪為迪迪姐的女人並沒有阻攔。
兩個女人就著幾瓶酒,就著幾個小菜,就這麼一直吃著喝著聊著,也不知吃了喝了聊了有多久,似乎外麵夜色已經開始席卷整個大地,似乎,華燈已經初上。
“小小,你小時候過得幸福嗎?”沈迪有些微醉地問道。
其實這麼一點酒若真要醉倒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隻是今天就著這樣的好菜,就著這樣的夏日時光,兩個平日裏神經緊繃的女特工心神都有些放鬆了,所以有些微微醉意也不奇怪。
劉小小喝完杯中最後一點酒,並沒有答話,伸出手中的筷子又去翻那個裝著魚的盤子,可是哪裏還有一丁點兒的魚肉,早就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