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澤適時的接住了昏過去的白薇冉,一把將她纖弱的身軀抱進了臥室,將氣若遊絲的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傲居的黑眸難掩那一份迷蒙的疼惜。
“姐姐,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你,我真是該死,竟然讓人把你傷害成這樣!你傷的這麼重,我看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白薇冉虛弱的躺在床上吐出微弱的氣息,那張絕美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顏色,慘白的就如同雪白的牆壁一樣嚇人,白西澤坐在床邊一臉痛苦的拂去她額間的冷汗,拉過她纖細的手指覆在自己的臉上,眼裏是一片暗無天際的陰霾。
“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西澤,幫我去買一點藥,可以嗎?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聲張,我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來者不善。我覺得很累,現在想要好好睡一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記得,不要再問我了。”
白西澤說罷就要帶她去醫院,她奮力的搖搖頭阻止他的舉動,下意識的拽住他的胳膊,吃力的從唇齒間溢出微弱的聲音。
她才隻有十六歲這個樣子要怎麼見人,傳出去隻會損壞她的名聲。任誰也無法相信那個男人沒有對她做什麼,現在意識混亂的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否還是清白之身,因為四肢百骸裏彌漫的全是噬咬的痛,那股蔓延在身體裏每一處的恐懼讓她極力阻止自己極其昨天那個可怕的夜晚。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不逼你就是了!姐姐,有我在你身邊,所以你不要害怕,以後我會二十四小時的守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白西澤輕柔的幫她掖好被子,溫柔的眼神讓白薇冉不如之前那樣害怕,看著她安然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初生牛犢的他一拳重重的打在床邊的桌子上,慍怒緊鎖在蹙著的眉宇之間。
重重的聲音傳進白薇冉的耳朵裏,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她明白白西澤是極力的在控製他心中的怒氣,看著自己的姐姐被人打成這樣,他怎麼可能不為所動。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前滑落,長長的睫毛被眼裏沁出的淚水所浸濕,其實她真的很害怕,長久以來她都生活在一種恐慌之中。
其實類似於昨晚恐怖的經曆已經不止一次了,最近幾次白西澤不在家的時候,她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發現被子的裏麵的自己是赤裸的,她身上的衣服會莫名其妙的不見,而且肌膚上會留下一片片可怕的吻痕,那麼粗暴的力度一定是一個男人幹的。
“剛剛不是還那麼伶牙俐齒嗎,原來姐姐也有軟弱的一麵啊,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姐姐,不要哭了,你哭的樣子會很難看,不是還有我麼!我去給你買藥了,要乖乖的躺在床上。”
白西澤溫柔的擦去白薇冉臉上的淚痕,起身的一刻本來是想要在額頭上她落下一吻的,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那個愚蠢的念頭,突然反倒像個哥哥一樣囑咐起床上的女孩。
站在門外留戀的再看了一眼床上虛弱的身影,白西澤忍住滿目的憂傷輕輕的將門帶上,心如刀絞的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