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馬上走,這麼久沒見我的冉兒我有很多的話要對你說。你難道不想我麼?”沈軒辰溫柔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她身上的傷痕,他的嗓音就像大提琴一般低沉醇厚,心間泛起了點點漣漪。
沈軒辰深壑的眸光讓白薇冉感動之餘也很難掩一份擔心,她不能留下他多待一分鍾,要知道身上那條煙灰色的大披肩下是觸目驚心的鞭痕,稍稍一碰就會被發現。
她倏然斂下滿目瘡痍的眸子淡淡的從嘴角裏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然後在他俊美的側顏上落下一吻,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雖然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但是無數個夜晚他像惡魔一樣出現在她的世界裏,鬼魅般的魔音總是在她耳邊發出最致命的警告,不省人事的她依稀記得他的聲線好聽的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她才堅信那是幻覺。
“冉兒,你剛剛是在吻我嗎?天哪,你第一次主動吻我!”突然被白薇冉吻了一下,沈軒辰的臉突然紅到了耳根,好看的桃花眼柔和的看著懷裏羞怯的女孩,他激動的幾乎開始語無倫次。
門外的白西澤失落的靠在牆壁上,剛剛他們進去的時候他就從電梯裏又折了回來,門是虛掩著的,所以白薇冉和沈軒辰剛剛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她吻那個男人的一幕也被他透過門縫撲捉在了眼底。
他幽深的綠眸一夕間變得冷冽寒栗,涔冷的薄唇緊抿著,悵然的再次走進了電梯裏,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姐,你動心了?那我要怎麼辦,是該被你遺棄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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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蘭博基尼如一道猛烈的迅雷一樣來到了一間喧鬧的酒吧門口,白西澤慵懶的下車走了進去。
手臂漫不經心的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印著骷髏頭的黑色T恤與他右耳上的那枚黑鑽耳釘彰顯著狂放的個性,冷峻的臉龐透著一股邪氣,傲居的薄唇輕佻的揚起。
白西澤徑直朝著那間最豪華的包廂走去,台下隨著節拍扭捏的身軀自成一派的讓開了道路,單單隻是他冷眸微挑的掃視了一下四周,那股寒栗的震懾力就足夠撼動全場。
“喲,誰又惹到我們白少了,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這麼大的膽子!”見白西澤一臉怒氣的衝了進來,倚在沙發上摟著美女的男孩戲謔的挑唇一笑。
白西澤並不答話,斜睨了他們一眼之後便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陣猛灌,身旁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鬆開了懷裏的佳人,不解的點燃了一根雪茄,長腿傲居的疊放著。
楚浩允是白西澤最要好的兄弟,一樣也是“蛇窟”的成員,不過跟他不一樣的是楚少本身就是家世顯赫的少爺,因為家裏有一位德才兼備的大哥接管了家族生意,他就落得了個逍遙自在。
“是不是你姐姐又有追求者了,我看一定是這樣,每次隻要有男孩子對她有意思你好像都很排斥。西澤,薇冉那麼漂亮如果沒人追那倒不正常了。我就奇了怪了,她交不交男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弄得跟吃醋一樣!十六歲的女孩子是該談談戀愛了,要知道我可是十二歲就交了第一個女朋友。”
白西澤一臉麵無表情的一瓶接著一瓶的往喉嚨裏灌,楚浩允無趣的打發了身旁幾個性格的尤物,也拿起了酒瓶陪他一醉解千愁,他的反常已經不是第一次,基本上楚浩允不用猜都知道他惱怒的原因,無外乎是跟白薇冉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