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一間廢棄的工廠內,映入眼簾的是那灑落一地的破碎不堪的衣裙,地上放著的那扇冰冷的門板上躺著一個昏厥的女人。
她驚鴻的同體上已經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那一頭卷曲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深邃精致的鎖骨上。
即便是這樣男人析長的指尖依然貪婪的在她布滿傷痕的身體上遊走,昏厥中的女孩卻聽不見那一聲聲動輒心扉的獰笑。
身上猛然落下一盆冰冷刺骨的涼水,那一股刺心刺骨的撕裂的痛瞬間被喚醒,白薇冉試著睜開眼,可是黑色的膠布卻阻礙了她的視線。
長長的羽睫無力的掙紮在一片暗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她稍稍的挪動身上那一身的皮開肉綻幾乎就奪去了她所有的力氣,手臂被死死的捆綁著置於頭頂,腳腕也被麻繩綁住釘在了鐵釘之上。
驚恐未定的女孩忍住滿身的痛楚試著在腦海裏尋找殘存的記憶,白薇冉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一起床就接到了男朋友沈軒辰的電話,說要跟她一起共進燭光晚餐。
然後她記得自己坐在梳妝台前點上了精致的妝容,特意換上了新買的白色長裙,為的就是和沈軒辰度過愉快浪漫的一天,出門的時候弟弟白西澤還淘氣的奪去了她的初吻,她拿著包氣衝衝的衝進了電梯。
記憶的碎片就停留在了出電梯的那一刻,她想起了背後伸過來的一雙男人的手臂,堵在唇邊的手帕死死的阻隔了她的呼吸,手帕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好聞極了。
聞過之後很快她便沉沉的睡去了,依稀記得自己被男人扛起出了公寓,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呼喚沈軒辰的名字,可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卻沒有聽到……
“小騷貨,清醒了麼?”耳畔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戲笑聲,那聲音冷厲狂狷的沒有溫度,像是來自於地獄裏的糜爛之音。
白薇冉怯怯的撕咬幹澀的唇瓣,小鹿一樣的蜷縮著身體,隻是輕輕的移動便連帶著整個身體撕裂般的痛,無助和委屈緊蹙在眉尖,彌漫在四肢百骸裏的恐慌讓她的聲音顫抖至極,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肆虐,伸手輕巧的取下臉上的狐狸麵具,白西澤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朝著她走過去,帶著白手套的手臂輕輕的拉過她虛脫的皓腕,慢慢的將麵具放在了她的掌心之間來回的摩擦。
掌心裏襲上一陣酥麻的瘙癢,雖然黑色膠帶蒙住了眼,手腳都被男人無情的捆綁住,可是那羽毛輕輕掃過的觸感是誰都能感覺到的。
“是……是你,帶著狐狸麵具的男人?”白薇冉驚恐了瞪大了眸子,原本抽搐的小臉倏地變得更加的蒼白,被涼水浸濕的發絲滴著濕漉漉的水珠,沿著她的耳根滑向她被鞭笞的血跡斑斑的身軀之上,那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她痛得幾乎昏厥過去,很久唇齒間才溢出氣若遊絲的嘶吼。
原本她一直以為那個藏匿背後的男人不過是一場幻覺而已,可是無數個夜晚迷蒙中的她都總能感覺到有一雙邪惡的手掌肆無忌憚的遊走在自己身上,醒來的時候那些無緣無故的鞭痕和捏傷也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