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因為耳畔有嗡嗡作響的聲音,偶爾遇到氣流機身會輕微的晃動。
她慵懶的睜看眼,長睫微顫間半眯著的眼瞼裏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霍西澤那張鬼斧神工的臉,陽光透過船外的雲層折射進來,他就像漫畫裏的王子一樣英氣逼人。
霍西澤岑亮的眸毫不避諱的與她清淺的目光交彙,他壓低腦袋鼻尖曖昧的掃過她的額頭,惹得她羞澀的別過臉去嬌嗔道,“討厭,好癢啊!”
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白薇冉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此刻她星眸半掩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格外動人,讓霍西澤一度以為他們又回到了校園裏。
如果生命重來一次,他再也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在學校裏就大大方方的追求她,每天踩著單車載她上下學,如果能跟她一個班就更好了,至少可以每天都黏在一起不用擔心那些覬覦她的目光,反正他們又不是親姐弟,就算在一起也不算是**。
“冉兒,會不會覺得餓?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沒有叫你,你睡覺的樣子讓我覺得好幸福。冉兒,這真的是你嗎?”
白薇冉小鳥依人的躺在他懷裏,一度讓霍西澤以為那是夢,他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直到口裏彌漫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夾著著一絲微痛,他方才確定這一次她是真的來到他身邊了,真真切切的就躺在他霍西澤的懷裏。
現在沒有那該死的恩怨情仇,沒有那些刻骨銘心的傷害,沒有龍澤秀岩那個勁敵的存在,有的隻是兩顆一心想要靠攏的心,再簡單不過的相依為命。
“傻瓜,是我。”白薇冉轉過身來,淡靜如海的眸子怔怔的凝視他,嫣然一笑,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她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多少次霍西澤都會出現在她夢裏,在她呼喚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又消失不見,然後天際大亮她又要給自己套上仇恨的枷鎖,然後迫使自己不去遺忘那些不能被原諒的傷,她無數次的警告自己她該恨霍西澤而且一定要恨他,就算不為自己也要想想那位無辜受牽連的小姨。
白薇冉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犯賤,她隻知道她到現在都不敢回學校看一看,不敢走與霍西澤一起走過路,不敢看他們一起看過的風景……
其實他傷她最深的不是蘇牧音不是她身上的那些鞭痕,更不是那些毫不留情的侮辱,是他霍西澤的這個人竟然出現在了她生命中大半部分的回憶裏。
從十歲開始他就介入了她的生活,在她孤清的世界裏這個弟弟一直是他唯一的牽掛,十幾年的相依為命占據了她生命裏幾乎全部的比重,那豈是一句忘記就能抹去的。
霍西澤低著頭不發一言,隻是傻愣愣的看著她,他找不到言語來表達他此刻的興奮程度,自從他殘忍的將她從姐姐變成了他的女人之後,她還是第一次用小女人羞澀的口吻跟他說話,而且是在沒有下藥沒有威逼的情況下,他不知道她背後還有什麼目的,總之他高興的快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