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冉越想越氣,霍西澤又將她摟的很緊,她沒有力氣推開他隻能揚起小拳頭往自己的小腹上砸,咬著唇瓣氣憤的抽泣,“打死你,我才不要生這個臭男人的孩子,你生下來也是多餘的!跟小恩一樣沒有爸爸,我不要你被人嘲笑!”
“你那是什麼話,它怎麼會沒有爸爸,它都不知道它爸爸有多喜歡它!”霍西澤健壯緊張的隻蹙眉,他倏然騰出一隻手大力的捉住她亂揮舞的手臂,另一隻手掌輕輕的撫上了她還沒有隆起的小腹,確定孩子沒有因為她那幾拳而流失他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我不逼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冉兒,以後不可以這樣了,有火你就衝我發,再不能拿我們的孩子撒氣了,它還太小經不起你這樣打的,你知道我多希望它能早點出世嗎?每次子豪叫我爸爸我都會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若是那個孩子還在,它一定比子豪更可愛。”
他本來想劈頭蓋臉的把白薇冉狠狠責備一番,作為一個媽媽她不該再如此任性,可是當觸碰到白薇冉堅毅略帶恨意的眼神他又下不去手了,她會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他又有什麼立場指責她什麼。
一個女孩本以為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卻遭逢如此變故,就因為該死的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她就要承受他畸形的報複,試問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麼堅強,她的苦除了他誰都不會懂的。
白薇冉聽了極不是滋味,她抗拒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幽深如墨玉般的眸子,其實她又何嚐不想念那個孩子,畢竟那是她第一次懷孕,長輩們都說第一個孩子其實是最聰明的,如果當初不是恨的那麼瘋狂,它早和小恩一樣上幼稚園了。
霍西澤緊箍在白薇冉腰間的手更緊了,他上前將她的嬌軀往懷裏靠了靠,直到她軟綿綿的身子密不透風的壓在他胸口上他才作罷。
“冉兒,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脾氣要收斂一點,不然會嚇到肚子裏麵的寶寶。我也知道孕婦會很容易得產前抑鬱症,以後你不開心就拿東西砸我,像剛剛那樣打我再打重一點都沒關係,反正我是男人我皮厚,說好了我們要開心的度過這七天,不許再哭鼻子了。”
男人粗糲的手指穿過她瑩澤的發絲,指尖上留下的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他閉上眼睛淡淡的感受她的存在,低沉的嗓音如一首不眠曲一樣漾入她的耳膜裏。
霍西澤的語氣柔和得更像是一種誘哄,卻也透著一絲霸道,他拚命的收緊抵在她背上的手掌,好像把她揉進骨血裏那樣她就跑不掉了。
白薇冉又氣又惱,想起他之前用鞭子抽她時凶神惡煞的眼神,他淩辱她的時候流露出的那股子輕蔑,她被夏芷汐莫名其妙的打耳光的一幕幕她就想殺了他一雪前恥,可是霍西澤密密匝匝的擁抱讓她使不出一點力氣,她很自己沒用,想逃離卻又留戀他溫熱的氣息。
肩上突然襲上一陣生痛,霍西澤猛一側連就發現白薇冉流著眼淚咬住了他的肩頭,她闔緊牙板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闔上眼睛把心一橫用力的咬了下去,鮮紅彌漫了口腔她才不甘心的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