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冉不自在抿唇的樣子被霍西澤納入眼底,到此刻他倏然才明白之前她說的那句回不去了是什麼意思,他轉身從牆上扯下了一條浴巾披在她身上,囑咐道,“算了,你自己洗吧,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手指握緊門把手開門的一刻,他兀自勾起了一抹冷笑,不愛他何必要勉強自己,一定要這樣折磨他嗎,其實他的心又何嚐不是千瘡百孔,會痛的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聰明如他,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用意,在這七天裏她對他表現了小女人的溫順,孩子氣的撒嬌,成熟女人的嫵媚,讓他見識到了一個不一樣卻風情萬種的白薇冉,每一天她都在費盡心思的梳妝打扮為的就是讓他深陷在這七天的陷阱之下,待到七天之後她又決然的離開,這樣先幫他擦脖子再架刀的做的太狠戾了。
白薇冉微微愣了一下,霍西澤拉門的動作顯得很蒼涼,他的背影落寞至極,那一刻她心裏的某個地方倏然觸動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很殘忍,就像當初的霍西澤一樣滿腹的心計。
她抿了抿唇,生澀的咽下一口口水,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仿佛連呼吸都覺得很痛,呆呆的看著霍西澤略顯消瘦的背影,他弓著背的樣子好難看,她很想上前幫他扳直,然後狠狠的教訓他一番,小小年紀學什麼駝背,裝滄桑感嗎!
“霍西澤,你那是在做什麼?不是想要嗎,我就站在你麵前,你矯情個什麼勁啊!你我早就不是什麼純情少男少女了,我們上床的次數還少嗎?有種就拿出當初你**我的架勢再做一次!”
白薇冉驀然抬起頭,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心,一鼓作氣衝著即將奪門而出的霍西澤就歇斯底裏的大吼了一聲,那聲音尖厲刺耳,連她自己都聽到了破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這樣主動要求一個男人留下還是第一次,沒有什麼目的沒有任何企圖,她就希望他能轉過身來看著他,哪怕一眼也好,她隻覺得現在身體裏躥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再不發泄她會死的。
霍西澤被白薇冉那一吼震懾住了,他突然停下腳步在距離她不到兩米處的門口站著,背對著她的鷹眸劃過一抹譏笑,他摁著胸口的手指抖得厲害,苦澀的笑聲淒涼的響起,“我知道了,原來在你心裏我還是那個強奸犯,是嗎?”
白薇冉以為他會回過身來看她一眼,那樣他就知道了她其實早已淚流滿麵,剛剛那一番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換做平時霍西澤這麼問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一直以來她真的就是那麼想的,不是因為他的話她不會這麼慘,是他毀了她的清白毀了她的人生,讓她從一個快樂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冷如冰山的女人。
她抖了抖唇瓣不知道怎麼回答,是或者不是都難以啟齒,她掩唇無聲的啜泣,時間就此定格在那一刻,兩個人明明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手卻無法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