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汐出去之後那兩個保鏢回來將門關上重新落下鎖,房間裏又恢複了剛剛的平靜,霍西澤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蜷縮在床頭抱著頭瑟瑟發抖的忍受著毒癮的折磨。
蘇雲裳給你注射的病毒分量不少,所以現在他忍得有些吃力,身體不聽使喚的抽搐,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身體裏那種莫名的空虛感折磨他痛不欲生。
霍西澤那張原本俊朗的臉上滲滿了細細的薄汗,雕刻的五官因為難受而誇張的扭曲在一起,他瞪著那雙似能沁出鮮血來的黑眸死死的咬著胳膊才不至於那麼辛苦。
身體裏有兩個聲音在殊死搏鬥,一個不停的煽風點火慫恿他去找夏芷汐要毒品,一個毫不留情的斥責他不可以就這樣放棄,他不知道要聽誰的隻能抱著頭一分一秒的與時間抗爭下去,他是霍西澤是黑幫的首領,豈能被一點毒品打敗。
手臂都被咬出了血印,他才稍稍鬆開來,眸光無意的瞥過手上那隻腕表,看了上麵的日期才發現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他頓時心急如焚隻皺眉頭,這麼久沒打電話給給白薇冉,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會不會生他的氣。
他想要撥一通電話給她,可是尋遍了全身也沒找到那隻情侶手機,敲了敲混沌的腦子才記起手機很有可能掉在了車門邊,因為那日他被人打暈的時候正在給白薇冉打電話。
白薇冉的臉適時的左右了霍西澤的思緒,這讓他暫時忘卻了毒品的折磨,手指顫抖的掰開腕表上的殼,原來指針下麵還有一層夾層,裏麵嵌著一張高清的照片,那是他用他和白薇冉在西班牙拍的婚紗照做成的大頭照,又找了鍾表師傅用特殊的材質鑲嵌在了手表的夾層裏。
霍西澤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白薇冉不不肯見他的時候可以時時刻刻的看到她的臉,這樣既貼身又很輕便,每當他累了或者想她的時候,隻要掰開來看一眼她的笑臉,他就會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冉兒,對不起,這次是我大意了,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可是現在我還是食言了,我連自己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你一定急壞了吧?”
粗糲的指尖輕輕的摩挲照片上白薇冉那張精致的臉,她穿著婚紗的樣子美若仙子,讓他久久的無法移開視線,他憂傷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的出神,喃喃自語的笑著。
“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女兒,我一定會撐下去的!冉兒,我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對你說,我還欠你很多聲對不起……就算我沒有在你身邊,你也要相信我一直都守護著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孕育我們的寶貝們,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絕對不允許!”
每多看一眼照片上熟悉的容顏,霍西澤就覺得胸口剜肉一般的痛著,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那隻腕表像嗬護珍寶一樣的將它送到唇邊深深的落下一吻。
與此同時,白薇冉正坐在床上喝著裴小雅為她燉的雞湯,也不知怎的,眼角莫名其妙的就滑過一滴眼淚,那滴淚珠順著臉頰一直往下淌,最後濺灑在湯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