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這番話說的蕭羽是啞口無言,根本無從反駁,張良說的很對,鄒清儒並不缺錢,起碼他們當下所在的度假山莊,要是真折現的話,少說得有十億出頭,這還隻是他名下的一處產業,他在其他方麵賺的錢就更多了。
而且剛剛鄒清儒也提起過,他這個人生平沒有其他愛好,就喜歡收藏各種瓷瓶,既然他有這個資本,那東西怎麼買,錢怎麼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錢又不會分給別人,蕭羽何必去瞎操閑心!
想通了這一點,蕭羽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再度看向繞江瓶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不會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跟他這種不懂行的比起來,汪教授和馬教授就顯得慎重多了,他們在貼近觀察繞江瓶的時候,不僅拿著放大鏡,想要把瓶身的細節方麵看清楚。
而且兩人還帶上了一次性的塑膠手套,生怕自己不小心在繞江瓶上留下指紋,看的蕭羽直咧嘴,這兩個老頭也太過於謹慎了,連鄒清儒自己都沒有這麼的小心對待,他們居然比鄒清儒還要緊張兮兮的。
兩個老教授看了大概十來分鍾,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不約而同的表示這件寶貝是真東西,確實是出自漢代大師手中的國寶,鄒清儒能入手一件,實在是讓人羨慕和欽佩。
此時蕭羽不禁看了看張良還有孫恒禹,他們同樣是在看向彼此,三人的目光先後交織在一起,立馬就了解了各自的想法,鄒清儒這次找到孫恒禹的二叔,並且讓大家聚集到此處,應該就是他的那隻繞江瓶出問題了。
於是孫恒禹就站起身來,慢慢走到鄒清儒身邊,主動開口問道:“鄒叔,你跟我二叔是好朋友,我們家是幹什麼的想必你也清楚,你把我們叫來此地,想必跟你拿出的繞江瓶有關吧?”
“唉,是啊,本來我在拿到繞江瓶之後,還開心了好幾天,可是不曾想到,這居然是一場禍事啊!”
鄒清儒狠狠的歎了一口氣,差點就當眾潸然淚下了,他搖搖頭道:“你們都別著急,讓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跟你們說說!”
原來就在幾天前早上,鄒清儒正準備和手下的人從度假山莊出發,出門去鄰市跟人家談生意,門口傭人突然跑過來,恭聲對他說道:“先生,別墅門外突然來了個穿著長衫的人,說是您的好友,指名道姓要見您!”
“身穿長衫之人?難道是王同?”
聽到這話,鄒清儒心中一動,立馬就想起了一個人來,在他的朋友當中,喜歡身穿複古長衫的,也就隻有那人了,隨即立刻回答道:“好,你快把人請到大廳,然後準備香茶,那家夥好這一口!”
“是,先生!”
等到傭人跑出去請人了,鄒清儒那些手下的幾個助理,見他好像有私事要處理,便很識趣的說道:“鄒先生,我們先去外麵走走,等您忙完了再說!”
鄒清儒點點頭,說道:“嗯,好,去吧。”
一般來說,鄒清儒作為身家億萬的大老板,結交的人幾乎各個層次的都有,而且公私分明,不會混為一談,他的那些手下助理們,早就了解他的這個性子,自然是對他的私事都不敢太過問,就主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