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別墅的沙發質量太好,或許他現在的手心和指甲裏麵都是碎毛,他對待繞江瓶這麼粗魯莽撞,三個老頭不心疼才怪呢。
蕭羽稍稍瞅了一眼,發現對麵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鄒清儒的一雙老眼都快要噴出火星子來了,他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在惱火什麼事情,就急忙小聲對張良提醒道:“師哥,小心一點,那可是價值七千萬的國寶,不能這麼粗心大意!”
果然,隻要蕭羽一提到繞江瓶價值多少錢,張良立馬就意識到做的不對,有些尷尬的跟三個老頭賠笑道:“哦,對對,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啊!”
“唉,算了,張先生,你慢慢看吧,不著急。”
事到如今,張良已經把繞江瓶拿在了手裏麵,鄒清儒想不讓他看都不行了,隻得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讓他繼續看下去,大不了明天再讓汪教授給清理、保養一下吧。
“嘿嘿,好好!”
張良連連點頭,然後再次毫不客氣的看了起來,他足足看了兩分鍾,還不忘把瓶蓋打開,用眼睛朝著瓷瓶裏麵看了看,最後才若有所思的把繞江瓶放下,輕輕的擱在茶幾上麵。
鄒清儒見他皺著眉頭,好一會都沒有開口說話,想必應該有看出什麼端倪了,便有些心急的開口問道:“怎麼樣,張先生,你有什麼發現嗎?”
“唔,是有那麼一點點!”
張良坐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著繞江瓶,口出驚人道:“這隻瓶子有點問題!”
“什麼?你說繞江瓶有問題,我們已經很明確的檢查過,不可能是贗品啊!”
張良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汪、馬二位教授就不淡定了,剛剛他們兩個可是親口跟鄒清儒提起過,繞江瓶絕對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張良突然就說有問題,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老臉嘛,他們怎麼可能忍得住呢。
“不不,二位教授,先冷靜一下,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張良看著兩個老頭麵紅耳赤,神情激動的樣子,連忙開口讓二人冷靜下來,這兩人都這麼大年紀了,萬一有個高血壓、心髒病什麼的,在情急之下突然發病,他找誰說理去!
馬教授深吸幾口氣,慢慢讓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然後緩緩開口道:“好,是我們失態了,張先生,你繼續說吧。”
“嗯,我的意思是,繞江瓶本身是不是贗品,我沒有那個能力去判斷,這還得靠你們二位給出結論,既然你們都是瓶子是真的,那就不會有錯的。”
張良先是小小的拍了兩位教授的馬屁,隨後跟眾人解釋道:“諸位,我說瓶子有問題,是指繞江瓶的本身用途不對勁。”
這時孫恒禹很不理解的插話道:“老包,瓷瓶不就是用來裝水或者是裝酒的嘛,還能有什麼別的用途?”
“切,沒見識!”
張良抓住機會,開口損了孫恒禹一句,繼續解釋起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件薨禮之物!”
“哄禮?那是什麼禮儀,用言語去哄別人嗎?”
聽到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這個新鮮名詞,蕭羽和孫恒禹以及鄒清儒,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起來他們是不知道這個詞究竟代表著什麼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