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我的白玉棋盤端上來!”
鄒清儒作為此地的主人,剛好對賭的東西又是他的心愛之物,那他必須得慎重對待才行,就讓別墅的傭人,把他手中最好的一副棋盤拿了過來,想要借此跟錢陂一決勝負。
“老錢,這邊請,下棋是個很耗費時間的事情,還是坐沙發上麵舒服一點。”
他伸手一指沙發,示意錢陂去沙發那邊坐下,錢陂笑眯眯的點頭答應,轉身邁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錢陂突然看到了站在沙發旁邊的蕭羽三人,先是衝著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才對鄒清儒問道:“鄒老哥,這三位小朋友是誰啊?也是你的客人嗎?”
“嗯,是啊,他們都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的晚輩,今天是特意過來拜訪我的,不過他們都不會下棋,在一旁看熱鬧就行了,你不用去理會他們。”
不得不說,鄒清儒這家夥看似溫厚祥和,但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隨口敷衍了錢陂一句,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蕭羽三人的身份。
蕭羽也就算了,最多是個張家弟子,身份也就那樣吧,可是張良和孫恒禹就不同了,他們可是兩大家族的嫡係繼承人之一,是極度不好惹的狠角色。
如今鄒清儒特意隱瞞了二人的身份,隻說他是自己老朋友的晚輩,這話並沒有說錯,就是沒有說清楚,他估計是打算在關鍵的時候鎮住錢陂,萬一呆會錢陂輸了耍賴,或者是再想繼續糾纏下去,那麼他就能搬出孫、張家,把錢陂徹底給打壓下去了。
孫恒禹在商場打滾這麼久,對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在鄒清儒說完之後,他立馬便知道該如何去應付了,甚至還很有禮貌的頷首示意,把自己身為晚輩的禮數都給做足了,一點都沒有他孫大少該有的排場和架子,在錢陂的眼中,想來是不會把他當作什麼重要人物。
錢陂連連點頭道:“好好,三位小朋友一看都是人中俊傑,很不一般呐,回頭有機會的話,咱們也賭上一把,權當是消遣消遣吧。”
聽到這話,孫恒禹和張良都是報以微笑,算是默認了,蕭羽則是在一旁暗自嘀咕起來,之前鄒清儒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家夥真是走火入魔了,逮到誰就想跟誰賭,連賭注都不拘一格,該對他有所警惕和防備才行。
沒過多久,別墅的傭人就把鄒清儒心愛的白玉棋盤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幾上麵,並且還泡了幾瓶好茶,端出了一些糕點小吃,大家都知道這場博弈之局,不會那麼快的結束。
跟他們四個小老頭相比起來,蕭羽三人的圍棋水平就顯得很一般了,張良和孫恒禹或許比蕭羽要強的多,能看出個大概招數,蕭羽隻知道圍棋怎麼下,完全就是個臭棋簍子,跟他們幾個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不過幸好張良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人,他一邊看棋,一邊還不忘跟蕭羽聊著天,時不時的解釋一下雙方棋路的想法,以及後招是什麼,並且偶爾發出陣陣感慨,也不知道是在為誰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