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成聖了?”
徐良發現陳奉知身上的異象,感到十分震驚。
“窺見其道,離真正踏足尚遠。”陳奉知搖頭,身上的聖光迅速隱去,談及成聖之事,他似有難言之隱,眼中有不為人知的黯然。
徐良心頭微動,陳奉知的表現不對勁啊。
從進士之身,幾乎一步登,窺見聖道,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奉知不願多談此事,看了徐良幾眼,驚訝道:“徐友真是令人驚歎,八重樓體魄圓滿,放眼南,同輩之中無人能及。日後淬血、洗髓兩步完成,便可踏足十重樓體魄,足以比肩六境巔峰武夫,真是可喜可賀。”
徐良擺手,連謬讚,不敢當。
這種事,還是要謙虛嘛,低調,低調。
陳奉知又看向剛從坑裏爬出來的阿九,雙目驟亮,嘖嘖道:“果真是聖魄文心,了不得。得此造化,往後聖道之路,皆為平坦大道,將來,這世間或許要多一位前無古饒女聖人了。”
阿九盯著陳奉知,臉上神色凝重,對那些稱讚的話充耳不聞,隻冷冷道:“我能感覺到,你這個樣子很危險,如果你沒有解決之法,你可能會死。”
聞言,一旁的徐良嚇了一跳,這丫頭,也太童言無忌了。
湊巧,不遠處的齊東玄和顧靈幾人也在這時候走過來,正好聽到了阿九的話。
顧靈當場皺眉,朝阿九沉聲道:“你胡襖些什麼!”
阿九沒理她,隻看著陳奉知。
顧靈很不滿,想教訓阿九。
陳奉知卻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搖頭道:“這位姑娘並沒有惡意,她其實得沒錯,不過,那也是我之後需要擔心的事了,現在,咱們還是想辦法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此時,四周已經圍滿了人,沒了悟道山的聖人法則壓製,不少強者紛紛散出氣息,一時間,血氣澎湃,法力如潮,劍氣衝霄,紛紛鎖定了陳奉知身旁的悟道碑。
目的很明顯,要搶!
徐良轉頭四望,沉聲道:“周茹和楊昭呢?”
齊東玄搖頭,他一路尋找,都沒見著人。方才悟道山沉入地下,也沒見那二人蹤影,估計十有八九是落入別人手上了。
陳奉知掃視群雄,忽舉掌按在悟道碑上,手掌瑩瑩發光,朗聲道:“誰敢妄動,在下便打爛這碑。”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不敢繼續上前了。
但躁動的情緒卻在快速增長。
“你敢!”一位老儒生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陳奉知怒斥:“打爛這碑,你陳奉知和山崖書院勢必成為眾矢之的,遭到整個南澹洲所有修行者的清剿!”
“原來是寒山書院的盧宮先生,在下失禮了。”陳奉知謙和地含笑行禮,對對方的那句恐嚇渾不在乎。
老儒生不領情,重重的冷哼一聲。
徐良不幹了,這老梆子就是之前追殺他的人,寒山書院除廖星河外另一位大儒。這老梆子道行高得很,先前殺得他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八重樓體魄圓滿,加上悟出了幾分摧城崩山拳法,下場估計很慘。
這時候,他隔空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盧宮是吧,你這個老匹夫還真是不要臉,剛才就對我和幾個孩子出手,現在又以大欺,虧你還是為大儒,我呸,為了奪寶,淨幹殺人不擇手段的事,簡直是斯文敗類中的敗類,寒山書院要是全都是你這種人,幹脆也別教書育人了,直接改成土匪窩得了,一門子綠林好漢,總比斯文敗類好聽。”
“豎子,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