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雲鶴坐在靜室裏,作為朝仙閣的現任閣主,他一向不閑,一旦有空坐在靜室裏冥想,他會很珍惜每一分時間,這也是他的功力從來沒有退步的原因之一。
不過,最近他老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空座喙上的那個印記總是在他腦中揮之不去,那個印記的線條是如此優雅完美,他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現在朝仙閣裏的任何人可以刻畫的,但那隱約間的熟悉感又確鑿無疑地告訴自己,這是他熟悉的東西。
那個眼熟的印記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文閣裏的人都快翻遍那裏所有的藏書了,都沒有一個確切地消息,如果不是書上記載的,那麼他又怎麼可能見過?
朝仙閣閣主下分:文閣,執事閣,師閣和聖閣……而他這個閣主就是從聖閣裏出來的,實際上,每一任的閣主都必須到聖閣供奉聖物至少三個月!這是閣主即位前必須的程序,以示對創立朝仙閣的聖人的無上敬意!
姑蘇雲鶴猛地睜開眼睛,他終於想起在那個印記為什麼眼熟了!
姑蘇雲鶴匆匆收功,直接飛到閣主廳裏,四閣的閣老們正好一起急匆匆地趕來,聖閣的現任閣老激動得滿麵紅光,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直接就喊“閣主!那個印記是……”
“聖物上的印記,對不對!”姑蘇雲鶴搶著說道,一看餘閣老激動地點頭,姑蘇雲鶴興奮得一握拳,“我就知道!”他在還在其它的閣裏找線索,卻燈下黑地忘記了自己守了整整三十年的聖閣!那裏頭的聖物他可是每天小心地拂塵供奉的,怎麼可能不熟悉!
可馬上他又皺起眉頭,按理說,聖物不可能外流,更不可能外借,而且“餘閣老,我記得聖閣裏好像沒有什麼聖物有這這麼大的印記啊……(餘閣老激動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隻是猛點頭,閣主大人也守了三十年的聖物了,當然不會記錯)……那……”姑蘇雲鶴隻想到一個可能,足以解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印記的來源,又能說明所有的閣老都如此激動的可能!
師閣的候閣老顫抖著聲音說道“閣主應該已經想到了,我們所有人推測的結果是……這是一件我們不知道的,聖人遊曆時流落在外的聖物!而且是一個符文很有可能還能使用的聖物!!”
“是的!一個沒有被聖閣收藏的聖物!就意味著……”文閣的柳閣老激動得雙眼發亮“就意味著可能有新的,我們還沒有收錄的符文!甚至一門全新的神念之力!”
全新的神念之力的修練就意味著……姑蘇雲鶴狠狠地咳了咳才壓下同樣激動忘我的幻想,他現在是一閣之主,不能失去理智啊!但是……想想就忍不住興奮,他用力握緊拳頭,自以為冷靜實則興奮地大聲吩咐道“胡閣老,吩咐下去,整個執事閣全力追查聖物下落,還有候閣老,通知所有正在世俗曆練的弟子,在不影響曆練的情況下同樣要全力幫忙尋找,迎回聖物首功者,重賞!”
“遵閣主令!”四位閣老一起撫向左胸行禮。
“對了,胡閣老,帶回聖物印記的空座那裏有什麼消息嗎?”姑蘇雲鶴激動歸激動,卻沒有忘記這印記的最初來源。
執事閣下是所有分閣裏管的事情最多最雜的,侍養山座和空座這樣的變異魔獸隻是其中的一個小執事樓而已,但胡閣老明顯也沒忘讓人詢問打探,胡閣老搖搖頭,失望地說“空座大人什麼都不肯說,而且也隻是和平時一樣時不時地去荒原狩獵飛行,並無異常。”
姑蘇雲鶴有點小失望,想想也是,空座再聰明厲害也不過一隻強大的飛禽而已。
此時的大雕,又一次地從雲層中盤旋而下,還在廣闊的荒原上盲目地尋找著什麼……
尖銳,嘹亮,高亢的鳴叫穿透了整個荒原的雲層,卻怎麼也傳不到那個人的耳朵裏……
“幹娘,幹娘,大姐來信了……”遠遠地,駱行雲才跳下馬就興奮地一路高喊著衝進門裏,能不興奮嗎?能不喊嗎!三個月了啊!整整三個月了啊!這三個月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啊!他在最後這個月裏一共才回過兩逛家,他實在是怕了幹娘那無助的乞求的眼神了,是他的錯嗎?全是他的錯嗎?雖然他給的指南針可能的確是造成大姐迷失荒原的主要原因,但全是他的錯嗎!出這鎪主意的森才是最魁禍首吧!他頂多就一從犯,可是怎麼到最後就全由他一人來承擔後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