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生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劍的所在,便悠哉遊哉地出發了,他一點也不著急和慌張,他一如既往地抬著高傲的腦袋,像隻長了漂亮尾巴地小公雞一樣地驕傲,對於那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經過的下人,他認為是被自己“與眾不同”的氣場給震住了,並不打算理會……
待他轉彎後,剛才還在發呆的下人們“呼啦”地圍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
“剛才那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難道是客人?”
“這模樣出來作客?腦子被砸過吧!”
是的,某人的腦袋的確被砸過了,還是臉衝下地被砸進了地麵,不過明顯,也許是森的止痛藥湯真的太有效了,以至於某人暫時忘了這一點……這付貴容啊,嘖嘖嘖,慘不忍睹啊!!
不知道所謂“大姐”是個怎樣的人物?柳英生一邊麵目嚴肅地走著一邊想。
是個平庸和藹的溫暖阿姨?還是凶惡霸道的潑婦!
沒準是個世俗幫派或者土匪的女頭目(他記得那門楣上寫的“安寧”兩字,沒準是安寧幫呢?)不知道會不會波濤洶湧,體態妖嬈?會不是唇赤如血,嫵媚動人?
也可能是個雙十年華的清麗女子,用單薄的身體擔起了一家的生計大業,用一個冷漠的外表包裹著一顆火山一樣熱情的心……
哎呀呀,萬一她要是看上了自己……自己是應該意正嚴詞地教訓她,讓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褲下呢?還是應該裝假柔弱地從了她呢?……嗯!這得看情況了,看看那大姐漂亮不?嫵媚不?身材好不?
柳英生一臉嚴肅,滿心淫笑地走著:早就聽那些師弟談論山下的女人如何如何了,可該讓他長長見識,破個那什麼了吧!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一道讓他心驚的氣息從後腦襲來,柳英生隻覺得脖子上寒毛直立,他下意識地抱頭一縮,一個東西“刷”地從他腦袋頂上飛了過去,“嘩”地在左邊牆上撞了個粉碎,他定睛一看,似乎是個女人的繡架之類的,這是哪個大小姐發脾氣呢?這麼亂丟東西不怕砸出人命啊!
他突然向前快走了兩步,一個更大的黑影砸在他剛才所站的位置上,“咚嘩……”居然是一張桌子……英生冷汗直下,差點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他一抬頭看向那個被砸開的窗戶,怒氣衝衝地就準備給這個發脾氣砸桌子的大小姐一個狠狠地教訓,他剛剛從窗戶裏看進去,下一刻就馬上縮了腦袋走開了。
他一定是看錯了吧,他頭一次見到這麼孔武有力的“繡花小姐”,不是他少見多怪,怪隻怪,這形像……太可怕!嗯,反正他也沒受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與這頭怪物接觸為妙啊!
可是隻是開始,然後他還陸續看到了腦子不太正常的玩石頭和鍋子的小孩,一頭長得像白狼一樣的高大怪物在追著一群少男少女們咬著玩,兩個武功高強的婦人在對練,還有抱著盆栽和樹說話的女人……嗬!那女人長得好怪!真的是人嗎?
柳英生從最初好像主人一樣昂首挺胸,到後來的小心翼翼地縮頭縮腦,心中開始了一陣陣地忐忑,他站地離自己的劍一牆之隔的地方,不安地想著……這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要不,自己還是拿回劍和儲物袋後就直接走人吧。
思思抬起頭來,轉頭看著一邊牆壁,視線就好像已經穿透了牆壁,看到了圍牆外的畫片一樣,她放下手中的毛筆,對一旁正在和奇瑞搶掃帚玩的小驢子道“表情帝,去把客人帶進來。”
小驢子嘴一鬆,“昂……”地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奇瑞一個小屁墩坐在地上,嘴一癟,大眼裏眼淚花花地就想哭,但他看了思思一眼,小嘴撅了撅,硬是把眼淚給撅回去了,一翻身,抓著掃帚自己爬到一邊玩去了,思思摸摸他的頭,以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