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使一聽,心中也起了疑慮,揮手阻止了那些武士的進攻,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隻是想來通知一下大使,你的香囊被我找到這件事情;讓大使以後不要說錯話,站錯隊。”
“你想讓我去殺了閔妃?”
翻臉可真快!
“這倒不必,隻是希望大使能夠不要再揪著皇後不放就是在幫我了。”
“好,一言為定。我不會再追究貴國皇後的過失了。還請你遵守承諾把香囊還給我。”
“等大使真的遵守了承諾,離開大應王朝那一天,我就把你的香囊還給你。”
那香囊不光是他的信仰寄托,而且現在也成了指證他的罪證,所以現在誰手握這個香囊,誰就相當於捏住了他的咽喉,即使對方提出再過分的要求,他也沒辦法反抗,隻好照辦。
果然,那位大使雖然對宋如意十分不滿,但是仍然讓她走出了驛殿。
臨出門前,他叫住宋如意道:“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宋如意,大使可別記錯了。”
“我叫哈吉斯,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我也會記得你的名字的!”
哈吉斯說這句話時語意森冷,似乎想要將宋如意嚼碎吞掉一般。
宋如意從驛殿出來,長舒了口氣。自己這招空手套白狼總算是把那個哈吉斯給唬住了。
其實宋如意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香囊,香囊已經作為證據落在了康王手裏,要是讓哈吉斯知道自己騙了他,估計會把自己給撕了不可;如今自己最要緊的是要想方設法說服康王,讓他把那個香囊給自己,就算是借給自己研究一下也可以,這樣可以去找工匠來仿製一個。
宋如意加緊了離開驛殿的腳步,不多時便聽到一陣竹笛聲,笛聲清越悠揚,十分動聽,不過從曲調聽來,似乎不是中原的曲子,更像是西域的曲子。
隻見回廊轉角處,一個白衣少年正坐在鳳凰木下吹奏著手裏的長笛,太陽的金光從鳳凰木的枝葉間將細碎的光影投在他身上,不時有一兩朵鳳凰花從樹梢飄落而下,粘在他的白袍上,襯得他更是玉麵細膩,不可逼視。
那人正是景致逸。
他見宋如意從驛殿出來,鳳目微眯,眼角帶笑撇了她一眼,又專注在自己的曲子上。
宋如意覺得奇怪:自己來驛殿事先並沒有通知任何人,他竟然就這樣在驛殿門口似乎是在等自己,說明他一直在監視自己的行蹤。
宋如意不搭理他,從他身邊徑直走過;才走出幾步,宋如意便覺得身後一股氣息迫近,回首隻見景致逸正朝著自己飛躍過來,左手探在自己腰間的位置,似乎是想要從腰部攔住自己;宋如意連忙往後躍了幾步躲避他。
“誒,如意,你別走啊,怎麼看見我來了就跑呢?”
“王爺,請放尊重點,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趕腳呢!”
“哎呀,咱倆又不是外人,不需要那麼生分?”
“王爺,您要是沒什麼事要說,那民女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