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瘋子,你就不覺得好笑嗎?”
“不覺得。”我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這就是我和燕子的一般日常,他這個人總是會講一些一點兒也不好笑的笑話給我聽,而每每,我從來不會配合他去笑。
我們上了改裝版的‘林肯’,又繞道耗子那裏去接了人,這才風風火火地往陸家去。
陸家我們都很少來,平日裏我們哥幾個都是在外麵聚首,這次陸子非要把我們約到家裏見麵,我們也有些迷茫。
“欸,你說陸子幹嘛非要把我們約到家裏?”車上,燕子托著腮幫子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副女人的擔憂,開口道。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就是想裝個逼,虐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狗。你們知道吧,他不知道多疼這個女人呢,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給陸子施了什麼迷藥。”耗子沒好氣道,翹起二郎腿。
當時我就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他對那女人的不滿,興許是陸子有了那女人,兄弟之間聚少離多了吧,所以造成了他那麼大的怨念。
“畢竟陸子的下半輩子都是和那女人過,對她好也不奇怪。耗子,待會見了人,得喊嫂子,別讓陸子下不了台麵。”我一隻手搭在了耗子的肩上。
其實陸子請我們上家聚,我有不一樣的看法。
在家裏見麵更加正式,這證明那女人在陸子心裏的位置很重要,他鄭重地給我們介紹,也是想讓那女人和我們哥幾個關係融洽些。
“咱快到了,給陸子打個電話吧?”燕子提議道。
耗子端起紅酒喝了一口,不反對,用手肘拱了供我,“瘋子,還是你打。”
“成。”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出了陸子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陸子聽到我們就要到了,非常高興,說了一大堆他的部屬。
掛斷電話後,燕子和耗子都看向我,“怎麼樣?”
“都別猜了,咱們今天得配合陸子演一出好戲,專門演給那個女人看。”我淡淡道。
“陸子還真是中邪了,對這女人這麼好?讓咱京城四少圍著她一個人打轉。”耗子的抱怨聲再次響起,不過被我一記狠瞪後,又安份了下來。
我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沒想到窗外的陽光那麼刺眼,今天的天氣這麼好。
車子駛進了山路,停在了陸家。
老遠,我們便看見陸子挽著一個女人站在大門前等候,看他們的樣子那麼幸福。當時我就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我一定會盡力撮合這對夫婦的感情,忘記沈夏之前對陸子幹過的壞事。
“一人一個,咱也裝個逼。”車子停下時,燕子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三副墨鏡遞來。
好家夥,我看了看墨鏡的牌子,價格不菲,藍來燕子是有備而來。
“你們啊,兄弟之間,還用得著這麼見外麼?”我笑道,還是順手接過墨鏡戴上。
“不是演戲麼?可不得把戲演好?咱們三這個風流倜儻不就是為陸子長臉麼?得給那女人一點兒壓力,讓她對陸子好點,不然像咱們這麼帥氣多金的高富帥,去哪裏找不到女人?”燕子反駁道。
我看向耗子,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單身狗說起道理來,還條條是道了!
三人都全副武裝下了車,我們步伐統一。
從墨鏡裏我看到那女人滿臉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今兒個耗子穿了一件紅色條紋西裝,戴著一頂紅色的禮帽,整個人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而燕子,終於脫掉了他那一身經典的代表紅,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西裝裏麵是同樣白色的坎肩,一個是中長板栗色卷發,給人的感覺是十分幹淨,有點港台富家子弟的感覺。
至於我,方才在鏡子裏照了半天,最後還是穿了一身的黑色西裝,西裝的每一個扣子我都扣了起來,我知道這樣會給人很拘謹的感覺,但我在鏡子前鬆開扣子又扣上,扣上又鬆開,如此反複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這麼打扮。
“我來介紹下,這個就是燕子,家裏是做礦石生意的,純富二代啃老族,除了花錢啥也不會。”陸子首先指著燕子道,這個介紹語言狠辣精辟,讓我們不得不在心裏發笑。其實燕子幫他爸經營的化妝品副業弄得很成功,但陸子絕口不提。
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表情上沒有太大的波瀾,似乎對這種富家子弟這樣的介紹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我看到燕子磨牙,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陸子吃掉的表情,心裏想笑的很。
如果現在可以放聲大笑,我想我們哥三個一定會指著燕子,然後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