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保險箱,“謝了。”
“願賭服輸。”陸子微微一笑,摟著沈夏送我們到了大門口。
上了車後,我才深呼一口氣。
今天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輕鬆。
“瘋子,待會我們去哪裏吃飯?”坐在前排的耗子回過頭來看我。
我正在走神,聽他這麼一問,立刻答道:“我回家吃。”
“你以為我們真信啊,我知道你是不想做電燈泡,其實我們也是。別墨跡了,咱們去老地方嗎?”耗子識破了我的內心,催促道。
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眼燕子,“你覺得呢?”
“就別去老地方了,回來滿身煙味酒味的,我爸知道了又該打我了,不如我們隨便去家飯店吃吃得了。”
“成,我也讚成燕子的。”我附議。
三個人最終統一戰線,決定去東街的海鮮城吃海鮮。
這一次和沈夏見麵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沒再見麵。
我的日子依舊像以前一樣踏實地過著。
直到一個月後,我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會那麼快。
“什麼,你要和沈夏離婚?”
我正給陸子倒咖啡,聽到他說要和沈夏離婚,我手上的杯子差點摔在地上。
一個月前,他們明明還那麼相愛,我以為他們能白頭到老。
“宋雲染懷孕了。”沙發上,陸子揉著自己的頭,顯得十分頭疼的樣子。
我端著咖啡走到他跟前,將咖啡放在茶幾上。
“宋雲染?那個女明星?你不是把她甩給耗子對付了麼?怎麼會。”我說不下去了。
陸子也不說話,抹了一把下巴,我這才發現,他形容狼狽,胡子有幾天沒刮了,胡茬子滿臉。
“她懷孕了你就讓她把孩子拿掉,難不成為了一個第三者,你真的打算和沈夏散了?”我坐到陸子身邊的沙發上,對他道。
他繼續撫了撫自己的臉,我聽到了他簌簌哭的聲音。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和沈夏離婚他一定很傷心吧?
“我也不打算離婚,但是她和我提了幾次,我也想盡辦法彌補。”那一晚,陸子就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哭了一整晚,我再也沒有勸他,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勸他。
我獨自走上了樓。
“少爺,陸少他……”傭人跟上來,一臉的困惑。
我擺了擺手,“由著他吧,去找床被子給他用著。”
“唉。”傭人得了令就下樓了。
我走進臥室,從裏麵把門反鎖,拿出手機給我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沈夏的聯係方式,就是陸家的少奶奶。”
幾分鍾後,助理給我發來了一串號碼。
當我看著那一串號碼的時候,猶豫了片刻,還是複製粘貼,撥打了出去。
我沒想到這麼晚她還沒睡,她接電話很慢,應該是看到陌生號碼猶豫到底該不該接吧?
“你是?”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哭過一般。
“我是高成風。”我自報家門,對方頓時就不說話了。
這時,我很怕她掛斷電話,於是搶先一步說道:“明天有空麼?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裏說吧。”她回答地很幹脆,意思很明了,不想見我。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你不介意,在電話裏說,也可以。”我輕聲道,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
外麵的夜景很美,星空浩瀚,隻是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響。
“還在麼?”我問了一句。
“現在能出來麼?我們喝一杯吧?”
我沒想到沈夏突然會有這個要求,那個時候,我的心裏竟然有一些悸動,因為能再次見到她,我甚至覺得高興。
“好。”我平靜地答著,急忙拿起外套走出了臥室。
掛斷電話,我快步地下樓,經過一樓客廳的時候,我特地瞧了眼陸子,他已經睡著了。
我走上前去,幫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
“陸子,你放心,我能幫你的,會盡我一切所能。”
說畢,我直起身子大步離開了。
我依約來到了沈夏說的地方,是一條街邊的小攤,沈夏就坐在露天靠馬路的小桌上,她的麵前,已經擺了好幾瓶空酒瓶。
我趕緊停好車,下了車走過去。
她微微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衝我招了招手,“你來得好慢,說吧,有什麼話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