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沒有誰會有這麼多個五年。
外麵傳聞,陸子死在國外了,也有人傳聞他躲起來了。
頓時關於他的所有新聞報道都銷聲匿跡,在這五年裏,我們京城四少缺了他,總覺得有太多遺憾。
我不知道,我人生中的一個劫數已經悄然開始了。
一個叫陌笙簫的女孩,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內心。
我和她開始了一段逃也逃不掉的感情糾葛,如果我能預知未來,我想,我一定……不會朝她投去橄欖枝。
我叔叔有個兒子,名叫高成雨,今年剛剛考上市裏的一所好大學讀研。
平日裏他就不愛說話,和家裏的人也沒太多交集,但唯獨和我,他會說一些心裏話。
我永遠都記得那天,成雨忽然說要在家裏辦派對。
這讓全家人都覺得很意外,因為據我們所知,他在外麵根本沒什麼好朋友。
既然他說要辦派對,那家裏人也自然不會含糊,我吩咐傭人們好好打點,一定要把會場布置地漂漂亮亮。
成雨派對布置的場所在我的私人別墅裏,那天我特地加班到很晚才回去,就是不想打攪他們年輕人。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一點了,想想他們的聚會也該散了。
由於時間太晚,我也沒和成雨打電話便開著車子回去了。
沒想到車子距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了裏麵K歌的聲音。
這麼大半夜的,幸好我們這裏別墅間隔地遠,不然早就有鄰居來投訴了。
我把車子停好,拿出鑰匙開了門。
撲鼻而來的一股酒味,我很討厭酒的,那次喝傷後幾乎滴酒不沾,所以進門的時候,我皺起了眉頭,打算直接上樓。
我拉開鞋櫃,發現我的拖鞋也不在了,應該是被誰拿去穿了。我這個人有點潔癖,不習慣別人碰我的東西,所以當時我心裏有些不舒坦。
我早就吩咐過傭人,我的東西不能讓人碰,她們怎麼就不記事呢。
無奈,我又不想發火,隻能脫了鞋子走進了大廳裏。
此刻大廳已經沒人了,但裏麵亂糟糟的,地上到處是空酒瓶、彩色氣球。
傭人正從廚房裏端了紅酒出來,見我回家想要行禮,被我攔住了。
“這酒拿去哪裏?”我沉聲問道。
“外麵的泳池。”傭人的臉色不好,似乎知道我此刻煩心。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把酒拿走。
在傭人離開後,我本打算直接上樓的,但不知為什麼,我還是跟著她朝落地門走去。
我倒要看看,成雨交的都是怎樣的狐朋狗友,竟然能把家裏搞得這樣烏煙瘴氣!
傭人完全不知道我跟在她後麵。
外麵的泳池燈火通明,入眼全是穿著比基尼的妹子以及隻穿了一條泳褲的男孩。
好些妹子就靠在泳池邊上,正在和其他男生打情罵俏。
但是這麼多恩裏,我卻惟獨沒有看到成雨。
忽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我看到了成雨,他一個人坐在陽傘底下的躺椅上喝果汁,沒有人陪他說話。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和成雨關係一點都不好。至於成雨為什麼要請這些人來家裏玩,我也猜不透。
我脫了襪子丟在一旁,走出了別墅,朝成雨走去。
在我還沒過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男生走到了成雨身邊,不知道在和他說什麼,伸手拍著他的肩膀。
隻見成雨滿臉的抗拒,目光時不時地看一眼泳池裏正走上來的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和其他女孩恨不同,她的泳衣很保守,白色的長款泳衣被水沾濕後貼在她身上,她臉上帶著淡雅的笑容,就像一個純潔的精靈般,不,可能用小妖精形容更為準確。
“成風哥!”我的目光在那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嚇了一跳,在這種地方,怎麼有人喊我——哥?
我立即回頭,一個染著板栗色短發的女孩衝我笑得十分燦爛,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陸子的妹妹,陸雲月。
陸雲月和陸雲庭都是陸子叔的孩子,不過他們的父母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後來雲庭被陸家收養了,雲月卻沒這麼好命,輾轉在父母之間,想想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看著她也穿著泳衣,並且還有一些暴露,頓時蹙了蹙眉頭,“你還是女孩子,這麼多人呢,穿這麼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