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宏祭出超級法寶子陽鏡,聽他嘴裏念念有詞,默念法訣,隻見那麵青銅鏡青光耀舞,光波晃蕩,逐漸顯現出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來。
是白雲仙子!我陡然一,微微一笑,道:“前輩,這不是白雲仙子麼?”
炫宏正在施法,也不和我多說話,隻顧念訣施法。
一般的水鏡是無法凝聚出那麼清楚的畫麵的,而在這麵青銅子陽鏡之中,卻能顯示出那麼清楚的白雲仙子來,想必這法寶有非凡之異能。
其實這青銅鏡本是一對,叫做子母陰陽鏡,母陰鏡在白雲仙子手裏,隻是白雲仙子她一直不舍得用,平時她都不拿出來,因為那是父親送給她唯一的東西,看鏡如看父,思念不已。
炫宏道:“有一次我設法拿到了頂層無間大門的鑰匙,於是偷溜來到了天塔的頂層,將子母陰陽鏡之一的母陰鏡送給了她,這是我們父女之間唯一的交流神器,不到非常時期,我們是不會拿出來的。”
“我送給她這麵母陰鏡之後,千叮嚀、萬囑咐,叫她把母陰鏡藏好,千萬不要讓天魔星等人看到。”
“然而我這次動用子陽鏡,是預感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炫宏疾念法訣,催動子陽鏡,子陽鏡發出聲聲震吟,青光怒舞不息。
在天塔的頂層,白雲仙子感應到了父親炫宏用子陽鏡發來的信息,母陰鏡一聲震吟,青光流舞之中,一行字逐漸顯現出來:小心天魔星,他要來了。
白雲仙子陡然大,心中忐忑不已,身子微微一顫,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懼。
“該來的總該要來,又有何懼?”白雲仙子這樣安慰著自己。
寒風鼓舞,吹得她的頭發微顯淩亂,眼神也是迷離,她將母陰鏡封印在手掌掌心,抬頭望著明月,身影竟是如此落寞。
“生死何歡何懼?”白雲仙子苦笑一聲。
不出所料,天魔星果然來了,還有火神焱龍。
“神秘的麵具之後,不知是怎樣的一張臉呢?我很好奇。”白雲仙子鎮定自若地道。
天魔星哈哈大笑,道:“仙子是那麼渴望看到我的廬山真麵目麼?莫非?仙子是動心了?”
白雲仙子淡淡道:“不是動心,而是動情。”
為了活命,她也隻好阿諛奉承,謊話連篇了。
“哦,是麼?仙子終於想通了,我可真是高興啊!”笑意不減,突然一喝,麵具陡然震碎。
卻見月光照射下,天魔星不是長得窮凶極惡,反而是一張娃娃臉那般透著一股英俊,一雙眸子如同洞淵,看不到底,卻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令人不敢逼視。
白雲仙子別過頭,不去看天魔星的眼睛。
天魔星的眼睛能夠攝人心魂,不像月族鏡聖女的讀心術,攝魂術是直接控製人的魂識,麻痹思想、行為,然後對其弱點進行攻擊,而後者則是讀取人的內心思想,然後對其弱點進行攻擊。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仙子在這裏待得還舒服吧?”天魔星閉起雙眼,悠然道。
白雲仙子走近天魔星,淡淡道:“自然舒服得很,多謝魔星大人掛懷,仙子真是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目光一寒,袖中突然亮出一把玄鐵匕首,直刺天魔星的心口!
白雲仙子速度極快,然而那天魔星的輕功瞬移更快,那天魔星早已知道白雲仙子的動機,所以故意讓白雲仙子靠近,有恃無恐。
天魔星出現在白雲仙子背後,哈哈笑道:“我看你不是動心,也不是動情,而是,動了殺我的心機。”語調一轉,又森然道:“以下犯上,白雲仙子,你可知罪?”
白雲仙子手握匕首,一聲冷笑,道:“天魔星,你囚禁我,以為就能囚禁得了我的心麼?你大錯特錯了。”一個轉身,翩然踏步,絲帶飛揚卷舞,如白雲籠罩,向天魔星襲去!
豈料那天魔星動也未動,任由那白雲仙子的絲帶纏卷縛身。
“仙子這是要和我玩麼?那魔星大人我可要好好跟你玩一玩嘍。”一聲喝叱,那纏縛在身上的絲帶應聲碎裂,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
白雲仙子花容驟變,然而殺意卻是更濃了,手中匕首一翻,亮起一道刺目寒光,晃得天魔星的眼睛又是一閉,而後左手一攤,念訣如連珠,一麵母陰鏡青光怒舞,打向天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