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望月樓。
月光斜斜地照射而來,投映出明月仙子絕美如畫的容顏,她眼波似霧,迷離之中又透出一種淡淡的憂傷,令人看了便要心魂俱醉。
秋波顧盼,似乎是在尋覓什麼人?
一道人影從遠處飛來,明月仙子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終於來啦!”足尖一點,身形掠起,朝那道人影飛去,右手蘭花綻放,一批九寒針怒射而去!
那道人影與明月仙子交錯而過,一記火雲刀斜撩而上,赤光爆吐,叮叮之聲不絕於耳,將明月仙子的九寒針盡數擊擋開來,九寒針淩亂,沒入後麵陰暗處。
那人影是個女子,狂風吹來,她的麵紗被吹落,卻見月光照射下,這女子一身黑衣,容貌端莊秀麗,隻是一個抬頭、側目,便是說不出的高貴典雅。
“姐姐,不是說好三更子時來此麼?怎麼急得那麼早就要來和妹妹見麵?”說話聲音嬌柔,赫然便是炎妃。
明月仙子笑道:“妹妹說話的聲音嬌柔入骨,酷似昔年樂神的‘極樂魔音’,有異曲同工之妙,別說男人,就連女人聽了也要麻醉三分呢,隻可惜,兩者都是心術不正,就算再怎麼動聽,也是與豬哼狗叫相差無幾。入不了我明月仙子法耳,難聽,難聽。”
她先誇後損,話語極盡諷刺挑釁,那炎妃聽她將自己說話聲音比喻成豬哼狗叫,顯然已是氣極,身子一顫,目光一寒,冷冷斜視明月仙子。
“哦呦呦,妹妹這是什麼眼神?是想殺了姐姐麼?不知妹妹有沒有那個能耐呢?”明月仙子冷嘲熱諷,話語挖苦,指尖真氣運作,九寒針聚散化形,再度向炎妃掃射而去!
炎妃怒極而笑,喝道:“賤人去死。”一邊真氣激舞,雙手虛握火雲刀,赤光卷舞中,那一批九寒針被其赤光所阻,無法突進。
赤光、九寒針僵持對峙了片刻,突然一聲爆炸,漪光擴散。
炎妃悶哼一聲,飛退開來。
明月仙子一聲冷笑,凝空而立。
炎妃想不到自己修煉火雲刀數載,境界頗有造詣,更是被月華子冠以‘爐火純青’的美譽,在天下女子排行當中,幾乎可位列前五,然而和這說話尖銳刻薄的女人一交手,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中妒恨急怒,可想而知。
正自遲疑,那明月仙子冷冷道:“久聞妹妹的火雲刀霸烈強猛,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一邊禦風飛行,一邊發射九寒針,緊逼炎妃。
炎妃冷笑不已,一邊調度真氣,掌間焰火狂舞,洶洶貫入火雲刀之中,火雲刀赤光大作,如同曜日,一式‘雷霆貫日’將九寒針劈地爆散開來,那一式‘雷霆貫日’餘勢未消,又再度向明月仙子的左肋攻到!
轉眼間炎妃反守為攻,卻也不是省油的燈,絕非泛泛之輩!
炎風撲麵,熾烈已極,明月仙子怒笑道:“好厲害的刀法!好強的真氣!”左掌寒冰真氣畢集,一記‘寒冰氣刀’一個格擋!
轟然爆響,極光衝天怒舞,如兩條紅、白色龍交相纏繞撕咬,然後又炸散開來,消失地無影無蹤。
明月仙子本不擅刀法,但危急時刻,為了抵擋對方幾乎用了九層真氣打來的‘雷霆貫日’,她也逼不得已動用此招了。
雙方心中暗自欽佩對方,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明月仙子冷冷道:“炎妃的‘雷霆貫日’果然厲害,一氣之下竟然生出那麼多能耐。”
炎妃平息氣怒,也是冷冷道:“還是姐姐的寒冰真氣更勝一籌,我炎妃何德何能?竟得姐姐如此誇讚?哼哼,陽奉陰違,其心可誅。”真氣激湧如火燒雲,禦使火雲刀朝明月仙子攻去!
明月仙子正想用惡語挖苦炎妃,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響亮的信號彈,呼嘯如電破空!
明月仙子心神一分,而那火雲刀熾烈刀光卻已是呼嘯打來!倉促間,明月仙子身形翻退,九寒針還未成形便已被生生擊散!
“轟。”光芒飛炸,蕩漾開無邊漣漪,望月樓被波及,轟隆傾塌。
炎妃眉頭一皺,喃喃低語,道:“慶會發生了何事?”念頭未已,又聽幾聲信號彈升天呼嘯,消失在雲端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