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走的時候留下了一袋錦囊妙計,並且囑咐炫東淩等月神雲溪醒來就轉交給他。
次日清晨,炫東淩拿著那袋錦囊,早早地等候在我的門外。
我一出門,就看見了炫東淩。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他是一定有事情要和我相商,於是我說:“四弟進屋說吧。”
炫東淩一個閃電風行,便進了屋,對我說道:“三哥,昨日女媧娘娘來過,她要我將一袋錦囊交給你,裏麵有重要信息。”說著便將一袋錦囊交給我。
我伸手接過,正想打開那錦囊,忽然耳廓一動,察覺到屋頂上麵有聲響。
“誰?”我拿起酒杯往上麵聲響作祟之處破頂一擲,砰,一聲響,酒杯碎裂,屋頂被酒杯砸出一個骷髏洞來,那匍匐在屋頂上麵的人似是悶哼一聲,胸口被酒杯碎瓷殘片擊中。不及多想,那人幾個跳躍,閃電似的飛走了。
炫東淩一個閃電風行步,馬上去追,奈何那人也是速度奇快,如閃電、如疾風,風馳電掣而去,炫東淩眼見自己追之不上,連忙祭出炫疾仙劍,一劍‘天外飛仙’遙遙劈出,素光飛卷,如銀龍怒舞,猛地飛向那道逃跑的人影。
轟然作響,素光劍氣擊地遠處石磚、瓦片迸爆飛射,那道人影一個轉折,轉瞬便已不知去向。
我踏步流星,躍上屋頂,飛至炫東淩麵前,問道:“那人是誰?”
炫東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的速度也好快,似乎不在我的閃電風行步之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個年輕男子,而且擅長輕功。”
我眉頭緊鎖,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事端來,此人恐怕不是善類。”
炫東淩淡然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人是天魔星派來的奸細。”
我嘴角弧度輕揚,一聲冷笑,道:“正是。”
炫東淩若有所思,半晌,才道:“那我們可要小心行事了,不能稀裏糊塗再次上了敵人的當。”
我哼了一聲,道:“幸好我沒有打開錦囊妙計,不然”
炫東淩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幾番思考,終於還是對炫東淩說道:“四弟,你去召集所有天龍山男性人員,速速來這裏報到。”
炫東淩陡然一凜,道:“這”
“為了揪出這奸細,保證此次進軍無間順利、成功拿下天魔星,我不得不這麼做了,四弟,你拿著這塊盟主令,速速召集所有男性人員,記住,是年輕男性。”我拋給炫東淩一麵盟主令牌,然後仔細思考、斟酌、推敲這整件事情。
炫東淩一個抱拳,道:“謹遵盟主指令。”然後閃電風行,逐漸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大約過了幾柱香的時間,炫東淩號召暗香閣所有年輕男子來到了這裏。
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形成在我的腦子裏,我看著這些人,大聲道:“各位,本盟主叫你們來不是兒戲,而是有重大的事情。”
“什麼事情啊?用得著這樣成群結隊、浩浩蕩蕩的麼?是趕著去聚會還是投胎啊?”有一名年輕遊俠叫嚷著,埋怨不已。
我大聲道:“不是聚會也不是投胎,我此次號召群雄,自然是要抓出你們當中的細作,然後再做處置。”
“什麼?”眾人驚噓大作,紛紛開始警惕起來,其中有人叫道:“盟主何以斷定我們當中有內奸,有何證據?”
我笑道:“這位兄弟問的好,要抓內奸,自然得講證據,那我雲盟主可就不客氣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那麼,接下來,就請你們脫下衣服,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眾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紛紛脫下衣服來,我一個一個地走過去,一邊說道:“這關係到進軍無間是否順利?是否能夠拿下天魔星?不然內奸作祟,我們這裏的機密一旦泄露,那可就要被無間的人有可乘之機了,還望諸位諒解,明白我月神的一番苦心。”
一邊查看他們上身胸口間的傷痕,按照我的回憶,我是打出一尊酒杯,酒杯打破屋頂,然後碎裂,碎瓷殘片擊中了那細作的胸口,應該有一道傷痕。
我一個一個地判斷,走到天池聖君之時,那天池聖君仍舊穿著衣服,不肯脫,我一下子尷尬了起來,也不好強迫吧,畢竟他是一國之君。
我站在天池聖君麵前,也不說話,氣氛就一下子冷了起來。
有人叫道:“莫非天池聖君就是內奸?他不肯脫衣服,明擺著他是細作不是?”
天池聖君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汙蔑,於是叫道:“誰說寡人是內奸?今兒個我就給雲盟主一個麵子,脫。”於是爽快地脫下了衣服。隻見他一身肌肉虯結,胸口赫然有一道傷痕,不過已經結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