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鋒騎著一匹瘦黃馬走在山間小路上。他雙手鬆開僵繩,暗暗將真氣注入瘦黃馬體內,以此來煆煉真氣。
同時,還一手拖著長槍,一手拿著一根沒了箭頭的箭杆,箭杆上穿著幾隻烤鳥,就這麼吧滋吧滋地啃著。
“唉,沒有鹽,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真是鬱悶啊。”林鋒喃喃說著。
他座下的這匹馬,其實就是他一個多月前放走的那匹。沒想到這馬居然沒跑,隻在山穀附近轉悠。一個多月來,它沒餓死,但卻瘦了一大圈了。也不知是因為以前在軍隊裏吃得太好,現在吃草不習慣,還是因為林鋒一個多月前趕著這匹馬跑得太厲害卻沒給它補充營養的關係。
林鋒出穀時,這馬很有靈性地歡聲嘶叫,跑過去親熱地用腦袋摩娑著。於是,它就又成為了林鋒的坐騎。
一人單騎,從穀中出來兩天時間了,居然一個人影也沒見,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
突然,林鋒一拉馬僵,頓住了馬步,然後靜靜地側耳傾聽著,就發現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嬌叱聲和兵器交擊聲。
“咦?好像是有人?哈哈,太好了,剛剛迷路找不到方向就聽到人聲,真是太幸運了。”
他雖然也想到了前方可能有人在打鬥,但卻不大放在心上。
隨手丟掉那串烤鳥,雙腿一夾,一股真氣湧入瘦黃馬的體內,那馬就得得得地載著他朝前方跑去,很是興奮的樣子。
很快,繞過一個彎道,林鋒就看到前麵是一塊相對低緩的斜坡,迎麵就見兩位年輕美麗的女子朝這邊不斷跑來。
左邊一位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深藍色的長發以紫緞在末端縛著,膚色細膩白皙,明眸皓齒,穿著一襲鵝黃色的長裙,但卻有些髒了,有幾處裂口,沾著血跡。手中提著的劍也有多處破損,臉色慌張焦急。
右邊那位則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一頭金色的長發,身上穿著黑褐色的武士服,緊身皮甲將那成熟飽滿的美麗身段完美地勾勒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支闊劍,滿臉的冷峻之色。
在兩人背後較遠處還追著七名手持大刀的壯年漢。
一看到林鋒,那名藍發女子頓時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而那金色女子卻是一陣緊張,身形一頓,顯然擔心林鋒是敵人一夥的。但看到林鋒那洗得發白的衣服,跟那些衣著光鮮的匪徒比起來,相差得太遠了。
於是,就跟著那藍發女子一起跑了過來,看著林鋒跨下的瘦馬,心中在質疑:“這馬瘦成這樣,還能跑嗎?不過,也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當即誠懇地道:“這位小兄弟,我們路上遇了匪徒,家人護衛都被他們殺死了,請求您救一救我們,載我家小姐逃出去,我們願意付給您一筆豐厚的報酬。”
“你讓我載你家小姐逃出去?那你呢?你怎麼辦?”林鋒有些奇怪地問。
那金發女子道:“我回頭攔住他們。隻要小姐能逃出去,我就算是死,也值了。”說著,她眼神漸漸焦急,似乎在責怪林鋒還在磨蹭,若是等後麵的人追上來,就逃不掉了。
“不,要逃我們一起逃!!”那藍發女子說著。
金發女子頓時大為焦急:“小姐!!這匹馬可載不了三人逃跑,就算隻能載著兩人,沒有人在攔阻,也是逃不掉啊……後麵,後麵那些人可都是鬥氣士,一旦運用鬥氣,馬匹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