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聽著,心中大為鬱悶。
劉全忠這無恥之徒,說起話來都這麼冠冕堂皇,看來,他不僅是個無恥小人,還是個偽君子,兩樣都占全了。
看來,他應該叫“劉全奸”或“劉全陰”才對啊,叫什麼劉全忠嘛。
不過,說起來有些奇怪。
這劉全忠之前跑到趙府大宅之中,不是想騙走趙冰雁戴著的紅寶石墜子的嗎?那他應該是懷疑“鬥元匣”藏在紅寶石墜子之中才對,但現在,卻為什麼不要那個紅寶石墜子了,而非得找林鋒的麻煩?難不成,他不想要那個鬥元匣了嗎?
想到這裏,林鋒心中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頓時恍然大悟:“是了,劉全忠這無恥的狗賊,欺軟怕硬,他害怕得罪魔門,所以就算明知道鬥元匣有可能藏在冰雁的紅寶石墜子當中,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奪取冰雁的紅寶石墜子,免得惹來魔門的瘋狂報複。
“可是,他如果不在這個時侯出麵來索取鬥元匣,那日後戰玄帝國的皇帝一旦問起來,他就沒辦法交差,很容易失去帝寵和信任。所以,這個混蛋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是說那鬥元匣在我的身上。
“那樣,他就算最後完成不了差事,也可以將這罪責推到我身上,讓那皇帝的怒火轉移到我身上。而且,他也隻注意自己是否無法交差,跟本不注重是否能將鬥元匣上交。”
想通了這點,林鋒頓時是氣不打一處出:“好你個劉全忠,看來你是想把我當成軟柿子來捏了……好,既然如此,你夠狠,你夠毒,那也別怪我玩陰招了……對付你這種陰人狠人,那就該比你更狠,更陰!!”
當即,林鋒歎了一口氣:“都指揮使大人說得大是有道理,如果那鬥元匣不在我身上,那黑衣蒙麵人也不會強行勒索我,想讓我交出鬥元匣來了。沒錯,那鬥元匣,之前的確是在我手上。
“隻不過,你也知道了,我對冰雁是一往情深。所以嘛,那個鬥元匣,我已經當成定情禮物送給她了。現在,那鬥元匣就是冰雁的東西。而冰雁身為魔門傳人,那她的東西,就是魔門的東西。如果都指揮使大人真想要那鬥元匣,得等到冰雁清醒過來,再向她討要才行。”
說到這裏,林鋒微微笑了笑。他這話倒也不全是假話,因為他心中的確對那趙冰雁有著很強烈的好感,此時再看到她的真麵目竟然如此之美……頓時就心動了。
雖然沒達到真的為她而放棄鬥元匣的程度,但那種想要追求她的念頭,卻是越來越強烈……當然,不能怪他俗氣,他也是正常男人嘛。
隻聽劉全忠冷冷一哼:“林公子,信口開河可不是一件好事啊,你說是將鬥元匣轉交給趙小姐,誰能證實?”
林鋒冷冷道:“怎麼,劉大人是不信了?”
“的確是不信,空口白話,誰人不會?”劉全忠道。
林鋒冷聲說道:“哼,那依劉大人你的意思,是想要將冰雁弄醒?再好好向她詢問了?劉大人,請恕我直言,在場之人,誰看不出冰雁因為我剛才救她的那一箭,而受了內傷,以致陷入沉睡之中?
“所以,我現在還得找個清靜的地方讓她慢慢療養才行。但你卻這麼急著讓我將她搖心,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居心叵測啊。難不成,你對魔門的傳人抱有敵意?還是你對魔門選擇了冰雁為傳人,很有意見?”
劉全忠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林鋒扣的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當即道:“林公子說族了……”
“說笑,劉大人好大的膽子啊,竟然認為有人敢隨意拿魔門的事情開玩笑?”林鋒高聲道。
劉全忠眉頭一跳,當即不得不忍著氣,道:“林公子誤會了,剛才劉某的意思……”
“誤會?哈哈,這麼說,劉大人不是對魔門的傳人抱有敵意了?好得很,那看來,你就是想趁此機會,向魔門展示一下你堂堂戰玄暗衛都指揮使的官威?!!不然的話,何必非得揪著冰雁藏起鬥元匣的事情不放呢?!!劉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林鋒冷聲說著,一滴冷汗,頓時從劉全忠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他有心反駁,但一時間,居然想不出辭來。
自從他執掌“戰玄暗衛”以來,習慣了玩陰招,向來隻有他算計別人,沒有別人算計他,所以,曾幾何時吃過這樣的大虧?